一阵苦得发涩的气味从外侧传来,谭谨修尝试着睁了睁眼睛。
“醒了?”
女人银丝披散,木簪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
谭谨修听着熟悉的声音用力地睁开了双眼。
被雨水浸湿的木板已经有了发黑的征兆,透过粗大的缝隙还可以看见夜晚的月光。
“这是,什么地方?”
“人类的记忆都这么差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你放我离开的地方。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那天你为什么会放我走?
难道就因为我说出了公羊婉的名字?”
女人端起药碗,将黑色浓稠的药汁递到了他的嘴边。
“我还活着?”谭谨修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问起自己。
“这还用问?这里又不是阎罗殿 ”女人放下了药碗。
随着月光的偏移,光线照进了房内,也落在了谭谨修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