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习惯还是没改呢。一难受就把自己裹成粽子,也不怕悟出痱子。”
一道陌生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舒芷宁觉得莫名的熟悉,她骤然掀被起身,眼前站着的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
“你......”舒芷宁的面部肌肉开始抖动,她直起身子颤抖着拿下了男人脸上的口罩,“师父......”
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跌回床上,但仍用手紧紧攥着谭谨修的衣角,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不愿意好好治疗,你的腿伤原本是可以康复的。”谭谨修心疼的目光扫过舒芷宁。
这话落在舒芷宁的耳中却倏得变了味,“师父,师父你是在嫌弃徒儿没用吗?”
说着,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滚烫圆润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坠落。
“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徒弟,哪怕你是朽木疙瘩,为师也能把你雕刻成花。”
谭谨修倒了杯水给她,“你是什么时候跟小安分开的?”
舒芷宁哭得太厉害了,嗓子干得难受,但即便是喝水,她湿润的目光依旧看向谭谨修。
“就在当天。”舒芷宁很是平淡,但越是平淡,谭谨修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相伴十一年,就这样散了......”
舒芷宁笑道,“师父,难道你想学那些无良红娘乱牵线嘛!”
谭谨修长舒了口气,“不。我只是心疼。”
舒芷宁牵起谭谨修被烧伤的手,那上面布满了疤痕。
她不想问师父是如何在爆炸的火焰中存活下来的,她知道那一定是一段非常非常难熬的日子。
冰凉的掌心捧起她沾满泪水的脸庞,“师父觉得心疼的话,能不能多陪陪我。”
“你就只想说这个?没有别的要问我吗?”
谭谨修听见了晏安说的那些,他疑惑舒芷宁为什么不问他蒋家的事,只要她问,他就会说。
舒芷宁摇了摇头,“没有。师父,你还能陪我多久?”
谭谨修的目光扫过她身旁的病床,床头上还有她的资料卡。
片刻,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问?”
舒芷宁含泪笑了笑,随着她的动作,眼里的泪珠又被挤了出来。
“我猜的呀。师父以前总是夸我聪明,怎么现在反倒是师父你变笨了呢。”
谭谨修尝试着露出笑容,但脸上的烧伤让他做幅度稍大一些的动作都会隐隐发痛。
“师父,我们去游乐场吧。”舒芷宁翻身下床,“你在外边等我,我去换个衣服就来。”
不等谭谨修说话,她就将他推到一旁,自己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嗯?”
徐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蓦得抬头朝身后看去。
王面见她的举动,也跟着往人群里扫过。
“阿栀,你在看什么?”
“刚才好像有熟悉的气息飘过。”徐栀蹙了蹙眉,“只是这气息转瞬即逝,就像是错觉一样。”
谭谨修皱起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感觉到刚才有人在暗中帮他,可对方是谁他却不确定。
“师父?师父!”
舒芷宁滔滔不绝的讲着今天的安排,白皙的面容因激动泛起了红晕,她拄着拐,心急地开口。
“师父,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谭谨修摇摇头,“没有,答应咱们芷宁的,师父哪次没做到。”
闻言,舒芷宁低下了脑袋。
是啊,师父答应我的哪次没做到。就连自己不要师父死,师父也做到了,他真的没死,还来见我。
“师父,你真好。”舒芷宁停下了脚步,“师父,我真的好想你。”
说罢,她不顾旁人疑惑的目光,嚎啕大哭起来。
谭谨修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四年不见,他擦眼泪的动作有些笨重,好几次都差点把舒芷宁给推地上。
“师父!我脸皮都要被你擦破了,咱能轻一点儿嘛!”
舒芷宁娇气地开口,“对了师父,自从你出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师娘她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