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整,一节节的装甲板也在舒展,符文顺着脊背亮起,像流动的岩浆一般,映亮了整个背脊。接着,他那紧闭着的嘴终于张开了,露出两排森冷如刀的齿列,狠狠地咬向银月龙那毫无防御的脖颈。
当保护龙头的装甲板符文开始脉动时,他将头一扭,咔嚓,骨骼爆裂的声音出现了。
当他的高度来到三百米时,银月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双翅无力垂坠,眼中光芒散去,血线沿着鳞片向下延伸,如裂开的红纹。
当他的高度来到二百八十米时,他松开了银月龙,任由银月龙自由落体。巨躯砸破气流,带出呼啸的旋风,落向泻湖的瞬间,湖面如镜般破碎,涟漪层层叠叠,宛如天幕崩塌。
完成击杀的他,没有嘶吼,没有咆哮,当然也没有受伤。
他安静、冷峻,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威慑力。他扇动翅膀,在魔法的帮助下原地拉高。
时间回溯,当斯普林特温与银月龙缠斗时,从银月龙背上消失的达克乌斯移动到了银月龙的左侧,也就是斯普林特温的右侧,在半空悬停着。
这里有两只形成双机队形、试图从侧翼向斯普林特温发动攻击的烈阳龙,龙背上的龙王子已经将骑枪平举,对准了斯普林特温。
他们的姿态严整,枪尖反射着阳光,犹如两道白色闪电,在天空中刺出一道锐利的光线。
理论上,龙枪这玩意,对装甲板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反正杜鲁奇在测试装甲板强度时,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刺不穿,打不烂,而碰撞的那一刻反弹力量会让持枪者有个受的。
除非角度异常的刁钻?除非是伊姆瑞克的星之骑枪?
但这不妨碍达克乌斯和贝格-舒恩做些什么,谁让他们都在一个战斗小组里呢?
贝格-舒恩在看到斯普林特温与银月龙进行缠斗后,出发声音,让因卓和阿拉洛斯稳住身形,别轻举妄动。
随即,有着高度优势的她偏转身体,随着翅膀的扇动,巨大的翼膜掀起狂暴气流。她开始了弧形机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达克乌斯又动了,动的同时观察着贝格-舒恩的飞行轨迹。在判断贝格-舒恩要咬六点后,他调整了方向。
整个场景就是达克乌斯和贝格-舒恩呈对向运动,位于他俩之间的是两只烈阳龙。达克乌斯正对烈阳龙,试图咬六点的贝格-舒恩背对烈阳龙,不然为啥说是要六点呢?而形成双机队形的两只烈阳龙一高一低,贴得很近,龙翼在空中拍动时几乎掠过彼此的鳞片。
战斗经验丰富的贝格-舒恩放弃了位于高处的烈阳龙,选择咬位于低处那只烈阳龙的六点,那是她的猎物。
留给达克乌斯的目标只有一个了,选择都没有,没得选。
当贝格-舒恩咬住六点,恢复飞行轨迹后,没有第一时间喷吐龙息,而是在魔法的加持下追赶着,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迎风。
当达克乌斯即将与另一只烈阳龙贴脸时,当被贝格-舒恩锁定的烈阳龙试图调整飞行轨迹时,贝格-舒恩已经快要穿过两只烈阳龙的缝隙中。
那一瞬间,空气被压缩成一条细线。
她从正后方的六点,来到了正六点烈阳龙斜上方的八点位置。
看到这一幕的达克乌斯不得不感叹,贝格-舒恩的战斗经验是丰富的。这个位置刁钻至极,既能上下攻击,又位于两只烈阳龙的盲区。
很遗憾,烈阳龙是巨龙,不是空中堡垒,不是重型轰炸机,它们没有尾炮这类的防御手段,除非将脖子扭成极其夸张的角度。
而且这个位置还能逼迫两只烈阳龙无法进行有效机动,只能先拉开,重新找机会。
遗憾的是,达克乌斯处于时间近乎凝固的状态,没有感受到风向,不然,他的评价要更高。
当贝格-舒恩发现斜下方的烈阳龙试图拉开后,龙息从她的嘴中出现了。她的喉咙鼓胀,鳞片下流动的光线如同荧绿色的脉冲,沿着颈侧蔓延至口腔。
毫无疑问,她的选择是最优解,或许,即使斜下方的烈阳龙不试图机动,她也会这么做。作为森林龙的她,喷吐的龙息不是烈焰,而是腐蚀性极强的酸液。
酸液在空中炸开,化作一股滚烫而刺鼻的绿色暴雨,瞬间在狂风中扩散成幕。那气味,像是烧焦的铜与硫磺的混合,呛得人喉咙发紧。
如果按照之前的轨迹,她要迎风喷酸液,随后还得钻进酸液中,她能抗住,但……
因卓:?
阿拉洛斯:?
贝格-舒恩喷酸液的时候,因卓也没闲着。将安全绳系在腰带上的她,左脚稳稳踩在龙座的左扶手上,右脚踩在龙座的座位处,她对着斜上方的烈阳龙展开了射击。
当一支疾风之锥命中烈阳龙心脏的那一刻,达克乌斯的攻击也落位了。
他的身影在空中一闪,当烈阳龙还在继续龙息时,三叉戟已经没入烈阳龙的脑袋中,金属与骨骼相撞发出沉闷的爆裂声。
心脏和大脑同时遭受重创,以至于烈阳龙还没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