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的本能反应,如同溺水者想抓住空气。
接着,他猛地用力,将三叉戟从龙王子的胸部生生拔了出来!
空气中响起湿重的撕裂声,碎裂的伊瑟拉玛银甲片在光中闪烁着冷光,鲜血喷溅,伴随着皮革断裂与织物被扯开的声音。
那一刻,时间似乎再次短暂静止,连风都凝固了。
这一下,是致命的。
龙王子张嘴,试图发出哀嚎,可从他嘴里喷出的不是声音,而是一股又一股鲜血。那血是热的,是滚烫的,像燃烧的红酒,在高空的风中被撕成无数细线。
位于龙背上的龙王子,被他击杀了,被他钉死在了龙座上。
他的目标很明确,明确到近乎机械,明确到他就像一颗呼啸的炮弹,像一支划破空气的箭矢,明确到龙王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秒了。
三叉戟拔出的瞬间,龙王子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接着整个人软了下去,头无力地靠在龙座上。没有闭上的双眼空洞地看着天空,看着远方,看着那轮被战火染红的太阳。
然后,头一歪,双眼失去了生机。
达克乌斯注视着,伸出手,轻轻地、几乎带着某种贴心的意味,在龙王子的脸上摸了一下,试图将那双不愿闭上的眼睛合上。
但遗憾的是,他没能成功,也许是他的力度不够?也许是龙王子死不瞑目?也许是那双眼睛中仍残留着某种不甘与疑问?
可能是别的,没人知道。
但这不妨碍他没有去尝试,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黄铜戒指启动!
一道光弧闪烁,空气被扭曲,空间像布料一样塌陷,他再次消失了。
下一刻,猛烈的撞击出现了。
那是一种令人牙齿发酸的巨响,如同两座山在空中相撞。
爆炸出现后,斯普林特温没有再次喷吐吐息,而是发出一声暴怒的低吼,肌肉在装甲板下剧烈收缩,然后,他顶着银月龙那仍在持续的龙息,扑了下来!
啊,时代变了。
他已经不是复仇之战时,被龙王子牵制、被强迫操控的红龙,那时的他,是一只被命令束缚的野兽。而现在的他,更壮,更庞大,更有智慧,肌肉如岩,鳞片如钢,与达克乌斯结识后,他的凶性被彻底释放,潜力拉到最大,与之前的老苟逼截然不同。
他变得异常凶悍,凶悍到能硬撼斯卡布兰德那种恐虐大魔,那时,他甚至还没有装甲板。
如今有了装甲板的加持,有了战斗训练,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肆无忌惮。这也是他敢暴露脆弱的腹部,顶着龙息的烈焰展开扑击的原因。
斯普林特温的头顶住了银月龙的脑袋,在力量、体型和装甲板的加持下,银月龙的回击是软弱的,软弱到如果托兰迪尔进行特写,单独拎出来时,参观者会以为两只巨龙在亲昵,而不是在交战。
而如果托兰迪尔再画一幅,就像用相机连拍一样,后一幅画里的一切就不再是亲昵了,而是滑稽,甚至带着一种扭曲的悲怆之美。
尽管被顶住了,但银月龙仍然本能地张开嘴,试图从斯普林特温的头部或装甲板上啃下一块什么。那是绝望中的反击,是生物濒死前的挣扎。可他的牙口面对装甲板时,就像在尝试咬一根被精密加工、光滑有弧度的铁棒。
金属在他牙间滑动、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龙牙被震得崩裂,碎片混着血沫四溅。力道之大,甚至让他下颚骨错位,他的喉咙深处传出压抑的嘶鸣,夹杂着焦灼的龙息气流。
而斯普林特温则紧闭着嘴,没有展开回击,没有像银月龙那样胡乱的扑咬,他冷静得近乎诡异。
相比上半部分的滑稽画风,下半部分的画面就有些骇人了,那是一种源于力量与意志的纯粹压制。
斯普林特温的前爪在碰撞的一瞬间就抓住了银月龙的肩颈结合处,利爪嵌入鳞片与筋肉之间。而他的尾巴则在同一时间缠住了银月龙的尾巴,如同锁链缠绕着囚徒的喉咙。
打法霸道且凶悍,仿佛在宣泄复仇之战时被龙王子奴役的怒火。那种怒火是古老的、深层的,带着血、耻辱与火焰的记忆,在这次搏杀中彻底释放。
银月龙也展开了回击,但他的回击同样是软弱的。爪子拍击在斯普林特温的装甲板上,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火花在空中绽放成细小的星屑,然后就没然后了,他根本破不开装甲板的防御。反而因为力量的反震,鲜血顺着爪缝飞洒,化作一道道细长的弧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诡异的光。
当斯普林特温和银月龙的高度来到四百米的时候,斯普林特温调整了角度,翅膀微微收拢,将强健有力的后爪对准了银月龙的腹部,接着狠狠踩上。那一下重如雷霆,接着……
鳞皮伴随着撕裂声四处飞溅,然后是血,是器官,是热浪与腥味。空气被撕开,血液在高空形成弥散的薄雾,落入泻湖前就已被蒸发殆尽。
当银月龙发出痛苦的哀嚎时,斯普林特温的高度已经来到了三百五十米。他的头不断调整着角度,伴随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