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部门,久而久之,那些杜鲁奇的将军与领导者们都认同他、信任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把他当作达克乌斯的另一张面孔。
这种信任,不是靠血统换来的,而是靠能力、气魄与长年累积的威望。
这,就是他的资历。
至于能力?那更不必多言。
若要类比,他等同于掌管陆军后勤体系的卡拉希尔,是那种能在混乱中理出脉络、在废墟上搭建新秩序的天选之才。他是那种生来就该干这件事的人,不是执行者,而是建设者;不是随波逐流的人,而是能掌控潮流方向的人。
而不是跟着他的哥哥展开追击,最后掉海里,死的不明不白。
达克乌斯与芬努巴尔抬手,向那支红色车队缓缓挥手致意。那一瞬间,阳光斜照在街道上,车体的铜饰折射出金色的微光。以阿莉西娅为首的女性们也整齐地举手回应,姿态优雅而坚定,那是属于新时代女性的力量,一种柔中带刚的决心。
车轮滚动的声响中,达克乌斯、芬努巴尔、耶利安与吉纳维芙穿行于车队之间,步伐不急不缓。街角的风吹动旗帜,红与蓝交织在一起,像是象征着阿苏尔与杜鲁奇命运的丝线,在这一刻紧紧缠绕。
直到车队拐入另一条街道。
芬努巴尔望着远去的车队,久久未语,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达克乌斯。
“过程可能有些坎坷,但结果是注定的。”尽管芬努巴尔什么都没说,但达克乌斯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不等对方开口,便先一步安慰道。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气忽然变得轻松起来,充满了笃定和调侃,“实在不行,我开无双,到时候把他们全杀了!相信我,我有这个实力!”
芬努巴尔的神情先是凝滞,随即嘴角抽动,露出一副又想笑又无奈的表情。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咯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是无语至极,却又透着某种解脱的笑。
“震旦有句老话……”达克乌斯忽然正色,又像在努力回忆,“不破……不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
他磕磕巴巴地将这句话硬生生转化成艾尔萨林语,让吉纳维芙当场侧目,差点没笑出声。
她忍了几秒,嘴角却依然止不住上扬的弧度。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问一句:“我在震旦待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没听过这句话?”
“很有哲理!”芬努巴尔咀嚼了一番后,缓缓点头,承认道。那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仿佛真被某种古老而晦涩的智慧击中了要害。
“在人生的道路上,要勇于面对挑战,敢于打破常规,才能在逆境中崛起,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达克乌斯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讲述某种远东哲理课堂的核心教义,“不打破旧有的规则,就无法创建新的规则;只有打破旧有的规则,才能创建新的法则;只有通过打破旧有的规则,才能获得新生。”
灌了一顿鸡汤后,他自己都嫌腻了,撇撇嘴,懒洋洋地补了一句。
“这街道太窄了。”
那一瞬间,空气里的庄重感碎得干干净净。
的确,街道实在太窄。
洛瑟恩的城市布局本来就精致得过头,阿苏尔们那种追求曲线美和装饰性的规划理念,到了现实中往往意味着寸步难行。
马车的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街角的立柱、悬垂的遮阳篷、层叠的雕饰阳台几乎让每一辆车都要侧身而过。
当然,这有点夸张了。
达克乌斯回来后,马雷基斯不止一次跟他吐槽洛瑟恩的街道过于狭窄了,经常堵车。对于马雷基斯的吐槽,他是懒得理会的,在他看来,马雷基斯是被圣火烧坏了脑子,得了老年痴呆症,彻底忘了旧时代的纳迦罗斯是个什么鸟样。
他第一次见到马鲁斯,是在克拉卡隆德的城墙上。
那是老城墙,位于城内。不是什么象征权威的内城,而是典型的积年叠加——一座城套着一座城,一层包裹一层。
纳迦罗斯的城市没有长期规划,只有统治者的短视修补。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人口超过了承载,就往外修,修完再筑新墙。
到最后,整个克拉卡隆德就像一块巨大的千层饼,每一层都裹着旧日的伤疤和新生的皮肉。
除了贵族区,其他地方走起来就像进了一个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