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超越性的存在。
当他们察觉到来者时,除了那几位仍在冥思中的,其余剑圣纷纷止住动作,转身行礼。他们没有发问,没有质疑,只有肃然的敬意和静默的认可。
队伍之中的芬雷尔眼前一亮,面上浮现出难得的喜色。他认出了远处那三位向他们行礼的剑圣——是熟人,是故人。他抬起手臂,带着激动挥手致意。
那三位剑圣显然也是一愣,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同样挥手回应。
芬雷尔回过头看向达克乌斯,像是在请示,又像是在报喜。
达克乌斯回以一个笑容,点了点头,随后挥手向三位剑圣打招呼。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他乡遇故知。
对芬雷尔来说,可能不太适用,因为地点对不上,但那份激动和情绪的高涨却是真实的。毕竟,他的性格让他的朋友格外稀少,不多不少,寥寥几位而已。而现在,当他回到阔别的白塔后,他再度与旧友重逢。
“艾勒里昂、瑞南利尔、马兰林。”玛琳认出了这三位剑圣,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随意地做了个介绍。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三位剑圣,但他知晓这三位的事迹,了解他们的战绩,熟悉他们的荣耀,也正因如此,他才向他们挥手致意。
这不是礼貌,而是尊重,真正的尊重。
但遗憾的是,他将他们的荣耀剥夺了,亲手剥夺了……
随后,队伍继续前进,踏过被林叶遮蔽的柔软林道,穿越由魔法维持的清新空气与永恒春意。越是接近塔身,那种超凡脱俗的氛围越加浓烈,如同行走于现实与神话交界之处。塔身的巨大阴影延伸至地面之下,带来一种压倒性的庄严感,而在这高耸入云的白塔脚下,广袤的林中空地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眼前。
有些空地上建有如水晶般剔透的玻璃温室,宛若森林中的明珠,沐浴着阳光与魔力之辉。那些温室中种植着各种药草、魔藤与奇花异果,为塔中的法师提供日常所需的食物与饮品,同时也供研究之用。种植者们身披轻便的衣袍,在温室中来回穿梭,小心翼翼地修剪枝叶,宛如侍奉神明的圣职者。
另一些空地则呈现出一种静谧而温馨的景象,隐约可见排列整齐的小屋与石板小径,显然是法师随从与学徒们所居住的小型村落。烟囱里仍有微烟袅袅升起,证明这里依旧有人生活,但人数比往日稀少了许多。屋檐下垂挂的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曾经热闹的往昔。
“法师们经常在这些空地中徜徉漫步,讨论学术与研究。”玛琳走在队伍前列,低声开口,语气平和而充满回忆,“我、贝洛达,还有艾德安娜,在这里学习的时候,也经常来。我们一走就是几个小时,边走边争论符文、咒语和结构术式。”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唏嘘,仿佛往日那段宁静、专注、纯粹的学习时光正缓缓浮现在眼前,但也正在渐行渐远,终将消散在现实的混乱与战火之中。
达克乌斯再次变身为点头机器,他当然知道玛琳为什么唏嘘,因为她眼前所见的与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现在这片空地上,哪还有法师的身影?因为战争的到来,原本在这里漫步的法师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那些曾经轻声争辩的身影、那些席地而坐研究卷轴的场景,如今却只是残存于记忆中的一帧帧光影。
当队伍最终抵达白塔那雄伟的塔基时,脚下的大理石台阶向上延伸,仿佛通向天穹的阶梯。塔基周围的雕像安静矗立,披着岁月斑驳的光辉,目光恒定地望着远方,仿佛在守望着奥苏安最后的希望。
而在这层台阶的尽头,一名身着法袍的女性施法者正静静站立于那,早已等候多时。她的长袍上绣着金银相间的繁复符文,头戴象征学识与位阶的环形头饰,身后飘动着纯白披风,整个人端庄得体,气质沉稳犹如这片区域的主宰。
“芬雷尔……”玛琳第一眼便认出了那名施法者的身份,随即语调陡然一转,变得略带玩味,带着一丝讽刺和些许失望,“应该在队伍中的。”
随着他们的到来,塔顶盘旋的白羽鸟忽然齐声鸣叫,清脆嘹亮的啼鸣在空中回荡,仿佛银铃被晨风拂动,又似天籁从穹顶坠落,洗净人心的尘垢。那是一种悠远的旋律,夹杂着某种古老的节奏和韵律,仿佛是某种无声仪式的引子,又仿佛是这座塔本身在以自然之声表达欢迎。
它们从空中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