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给我写信。”达克乌斯先是说了一句,随后又伸出右手,将食指搭在鼻廓,其他四指挡住嘴贴到惠特尼耳边小声道,“大胆去爱,有我呢,当然,前提是你知道的……”
“不要弄出孩子!”他怕惠特尼理解差了,又补一句。但他没有下楼梯,更没有抽自己一巴掌。
武行就这样,互相取,互相嫁,外人受不了我们,我们也受不了外人。
不同于同样拔擢的埃德蒙,人家是埃德蒙男的,有选择权,能从平民到小贵族中找,选择对象大把的。
惠特尼是女的,这就麻烦了,而且当时……。其实惠特尼是不需要拔擢的,只需要嫁进来就行,这才是常规操作。但嫁进来和拔擢根本就是一码事,由于需要树典型和宣传,没这么操作。
与欧洲和古代的联姻不同,家族中的女性大多都是在魔法和其他方面有建树的,要么是实力强大的术士,要么在军队中担任军官,要么就是船长,属于宝贵的战力,岂能外流。安娜萨拉这位老祖母在处理这方面事的时候很果断,直接一刀切,不进行任何细化,没什么她是术士,我不是,她不能,我为什么不不能?这种事。
这么做也有利有弊,起码家族的女性不用为了家族利益进行联姻,为了……。按照传统,男方得入赘,冠地狱之灾姓氏,但选择范围就相对小了很多。
他堂姐和托兰迪尔的事是个雷,而且是个大雷,得他扛着旗冲在前面,只有他有这个份量,在这方面他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加个惠特尼也不算多,只要不给整个私生子什么的就行,哪怕惠特尼喜欢沃特,他也能把这个事给办了。
想到这里的他突然看向了沃特,当他与沃特的目光短暂交汇时,沃特立刻不自在地别开了头,避免与他对视。
“哦~”结合达克乌斯之前的话语,察觉到沃特举动的科威尔发出了怪叫声。
而站在一旁的马拉努尔也吹起了口哨,笑意难掩地看向了沃特。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惠特尼和沃特在调侃中脸色几乎同步红了起来。惠特尼显得有些无措,偷偷瞟了一眼达克乌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打趣。
“看来你不需要给我写信了?”达克乌斯也加入到调侃的队列中,等于认可了这门亲事。他没理由反对,在他看来沃特和惠特尼在一起也挺好的,从各角度出发。
玩闹了一番后,队伍继续在厂区里逛了起来。
外行看战略、兵力、武器,内行看后勤。
军队实战其实是一种物质基础的反映,后勤水平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部队战斗力。
打仗不是运筹帷幄,更不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不然在摆七星灯之前,长安就拿下来了。真正的强军,是靠基础性的战术能力胜过敌人,不是靠观赏性极强,但却是赌博式的妙算,也不是靠所谓的名将和天才,太多的历史和例子摆在那了,没有什么智计百出,只有稳扎稳打推战线。
在达克乌斯看来,在拥有一支好的部队的情况下,普通的将领也能打胜仗,至于栓条狗什么的就太离谱了,因为一个真正的将领更像是一个管理者,还是有一定专业要求的。而一位杰出将领,在没有好体系的情况下,该输照样输,就像一个极具施工经验的总负责人带一群学生搞大型施工一样。
将领更多的是体系的具现,军事的核心在于部队建设上,依靠体系的强大,碾压对手。没有古不帅的装甲兵建设和对装甲兵使用的创新,没有麦耶的战术空军,色当要塞横在马斯河上犹如天堑,没有斯图卡的嘶鸣,等后方的重炮调过来,法鸡的援军也到位了,又梦回一战,拿什么挥镰。
一支好的部队就像木桶原理,战术体系、编制制度、武器装备率、兵种平衡性、合成化水平、组织度和后勤都是木板的其中一块,缺一不可。
至于魔法什么的他不考虑,王对王,兵对兵,将对将就是了。
在刻板印象中,路易·尼古拉·达武是位骁将,在军事生涯中有各种各样的精彩表现。但他在其他方面也有建树,比如后勤和战略。
1815年拿破仑复辟后发生了一堆事,在后勤方面生产新军服的成本大概在三千万法郎左右,另外还要为新组建的军队提供军服,这两项支出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千万法郎。之所以这么多,是原本和动员的军队数量有二十五之多,是的,滑铁卢那段时间,法鸡纸面上有二十五万军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