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顽劣,且疆域距离汉境太远,彼辈无意攻取导致的。故而,我等今后应更为恭顺才对!”
“当然!汉人为了攻伐鲜卑,明显对辽北地区生出了野心,一旦让汉人意识到北地的土地也能安居,以汉人对土地膨胀欲望,将对我扶余国极为不利,我等不得不防。
这样吧,派人越过鲜卑山,去与草原上的鲜卑大人接触,我等可与之暗地结盟,共同阻止汉人的扩张!”
简位居眯起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作为小国国主,他明显有着自知之明,扶余国能存在如此长的时间,与他们灵活的外交政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大王英明!鲜卑乃是马上之国,汉人虽然骁勇,可绝难在草原根除彼辈,有我等作为奥援,尽可为鲜卑人提供极为缺乏的粮草物资,让彼辈与汉军僵持,呵呵,将来只有鲜卑存在一日,汉人便绝无能力攻伐我等!”
很显然,简位居这番决定很是让在场的国中贵族们十分满意,他们尽管忌惮汉人,可也绝无勇气去与那些汉人厮杀,这番借刀杀人,通过支援鲜卑人的方式来消耗汉军的手段明显更受欢迎。
“哈哈,话虽如此,可通过此战,诸位也都了解汉地发展是何等迅速,彼辈的商贾、工匠都有着可取之处。我扶余国想要富强,想要生存,就一定要师从汉人!
令国都组建贸易商队,专司汉地贸易,还要考察汉地先进技术、人才、制度,将一切可用,可吸收之物用之于本国!”
“大王英名!”
简位居很清楚,他们的小把戏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完全就不堪一击,汉军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他们正面战场的冲击力有多么强悍,而在于汉军那深厚而不见底的物资供应体系。
汉军的战力这几百年都是东亚这片区域的第一,唯一限制他们的,就只是后勤而已,而当他们解决了后勤这一难题,等待周边国家,将是难以想象的噩梦。
令人欣慰的是,汉地而今陷入内乱,今次公孙度虽然对北地起了野心,可简位居等人很清楚这只是为了其在汉地争锋扫清后路罢了。
所以,幸运的是,扶余国还有时间师从汉国,壮大己身,不幸的是,留给扶余国的时间不多了。
眼睛扫过面前低头俯首的一众贵族,简位居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要在国内实行改革,彻底废除奴隶制度,削弱手下贵族的封建权力。
但可惜的是,命运并没有给这个雄主多少时间,就在简位居思索着从哪个大加身上下手之际,帐外亲兵传来的消息彻底打破了简位居的幻想:
“大王,不好了。鲜卑来袭!彼辈再度寇掠我境!”
一时间,刚刚还幻想着与鲜卑人联手来抵御汉军的扶余国贵族们闻言,都愣在了当场。
.....
初春时节,辽北丘陵间的寒风依旧凛冽,连接辽北与玄菟郡的轨道早已完工,山道蜿蜒、起伏,山脚的雪水融化,草叶发出嫩芽,山腰却仍有灰白的积雪存在。
贴了铁皮的轨道从南到北,就像一道路桥一般连接着草原与辽地。
哞!
拉车的犍牛发出一声哞叫,身后的载满物资的大车碾过轨道,发出有节奏的铿锵声响。
噗呲!
铺装的水泥板经过长时间的踩踏发生了沉降,随着马车的运动而下沉,挤出一股股泥浆,溅了运送物资的民夫一腿。
“倒霉!”
车夫见到小腿上的污渍,嘴里低声暗骂一句,连忙折断路边树枝用来刮蹭腿上的泥浆。
“都快点!前方大军都等着咱们运送粮食呢!”
一名头戴帻巾的汉子提着刀来回巡视,不时朝着队伍呼喊一声,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我说头儿,听闻去年使君大胜,缴获了不少粮草,怎么还让我等运送粮食?大军缺粮了吗?”
那名刮蹭泥浆的车夫闻言,一边擦拭着腿脚,一边小声询问着,看样子对前线的战事很是关心。
“怎么?你不愿意啦?哼哼,你可也是玄菟郡人,难道不知道今年的牛价低到什么程度了吗?咱们辽地农庄几乎每个庄子都发了牛。这些可都是使君与辽地子弟们的缴获!
使君念及百姓耕作辛苦,这才将牲畜分于大家。要知道,这条山道不止有我等向北,更多的还是向南的牛羊牲畜。再说,大军都是咱们的汉家子弟,吃肉都吃腻了,正缺咱们手里的粮食呢!”
领头汉子瞥了一眼面前的车夫,目光扫过队伍中那些偶尔发出怨言的人,朝着北边的方向一拱手,极为自豪的说道。
“是啊,头儿说的对,这粮草咱们还必须得送,儿郎们在前线打仗,不能让他们吃的差了!”
“能有使君这等主官,真乃我等之幸啊!”
众人回想去年以及今年的变化,回想起庄子里多出来的大牲畜,无一不感念公孙度的英明神武,也都更坚定了要将粮草运送到大营的决心。
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