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处处焦痕。
闻着空气里的臭味,公孙度的鼻头皱起,此刻的他回想起匈奴人躲避汉军的故技,抛弃腐烂尸体,污染水源,古代的生化战,被这些人毫无忌惮的使用。
“给留守农庄的军兵传令,让他们召集那些部曲奴隶,好生清理道路,填埋尸体,不要起了瘟疫!”
“传令全军,加速进军。”
随着公孙度的军令下达,缓慢行军的队伍立刻加快了脚步,因为此前的缴获,军中几乎都有着代步驼兽,听到军令后的他们不再吝惜马力,开始上马奔驰,沿着前军的轨迹进发。
兴平元年,八月二十。
公孙度抵达了通辽城下,没错,公孙度心中已经为这座城起好了名字!
正如公孙模等人猜测的那般,李先没有时间来完成他心中的庞大构想,通辽城仅仅完成了前期规划,护城河,城墙,内城都只是出现了轮廓,放在中原完全就是座不设防的城池。
但正是这座不设防的城池,却让一心想要速战速决的公孙模吃了暗亏。
“怎么回事?”
公孙度望着远处高度仅仅腰间的城墙,对公孙模的进攻受阻很不理解。
“主公请看,”
公孙模脸上带着血痕,尽管样子看着狼狈,可他心中却没有多少愤恨,甚至于对李先的布置升起了兴趣。
“这座城池看似没有城墙,可以一鼓而下,可实际上却没那么简单。
其内部却有着无数土墙、壕沟,还有那些大屋,可以看作一座座箭塔。他们互相依托,掩护,使用弓箭覆盖、骑兵突击,步兵掩杀等方式来杀伤进攻敌军。
此前我军正是轻敌所致,进军过速,在此地遭到了鲜卑人的大部偷袭,他们从四面八方钻出来,使用弓箭、长矛偷袭,采用小队骑兵进行冲击。
我军虽然精锐,并且使用了火枪,火炮,可对方有土墙作为依托,打不到人,火器的杀伤力并不大。最后是靠着军中的爆破手炸开土墙才冲出来的。”
公孙模语气平和,看得出来,先前的失败并未让他失去信心,反而是李先的应对措施,让他看到了将来火器战争的新模式。
“等等,你说,城中作战,以步兵为主?没有鲜卑骑兵?”
公孙度很快察觉到了异常,当即打断对方话语,开口询问道。
“正是,我等擒拿些俘虏,据他们供认,李先这厮将大辽水所有的农庄奴隶都给召集来了,给他们每个人允诺划分土地,说咱们是来抢他们田地、粮食、女人的。
那些奴隶部曲众多,其中也有骁勇之辈,战事充当箭头冲杀,的确给我等增加了不少伤亡,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那些躲在土墙背后放冷箭的部曲,不知他们哪里来的箭矢,不要钱的向阵地抛撒!”
公孙模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起这番与李先的交手来,他总有种用力使不出上劲来的感觉,谈起那些奴隶部曲,言语间也升起警惕,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这些烂泥一般的人,关键时刻也能发挥如此大的作用。
说到这里,他也知道公孙度询问的原因,他转头望向战场的另一边,那里是连绵的草场山林,嘴角泛起冷笑:
“至于鲜卑精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慕容拔那厮定然在暗地里窥视,等着我等露出疲态,届时骑兵抄掠阻截后路,让我部全军覆没!”
公孙度没有多言,他登上城外的高台,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面前这座半成品的城市,目之所及,全是荒草与土墙,一点看不出城池模样,可其中残留的刀矛箭矢却让他知道,此地的凶险比坚城更甚。
接下来,公孙度还召见了其他军官,听从各部的意见与情报,随着情报汇总,军官们的抱怨与意见不断进入他的耳中:
“从未想到没有城墙的城池能有这么麻烦!”
“关键是那些顽抗的鲜卑部曲,这些人给人当奴才当傻了!竟然敢向我等挥刀!”
“那些部曲成不了事,真要见仗,部曲们坚持不了多久,上次作战,我军近身之后立刻击溃了那些只会放冷箭的家伙。
主要还是那些土墙壕沟,弹丸打不出,我们的火枪就没了作用,还不如用弓箭抛射.....”
“不止土墙,还有地道,此前我等已经攻破了一道工事,杀溃了那帮鲜卑人,可惜背后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