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打击在人马之上,唯有长串火星与铿锵声响。
饶是如此,这场侧翼的冲击与反冲击作战中,还是幽州军取得了优势,甲骑具装在体力上的劣势在战场上显露无疑,出击两次后袁军便不愿出动甲骑,仅仅以偏厢车、长矛大盾的军阵抵挡幽州骑兵,似乎不愿意将宝贵的甲骑战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边缘战场。
正是毫无意义!
位于中军的袁绍看看即便友若以东,但大体上稳如泰山的左翼军阵,并不觉得公孙度的那些苍蝇般的骚扰骑兵能够对他的五万大军造成致命损失。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的长矛丛林,看向开始交兵的中军前线,牙关紧咬:
“真正决定胜负的地方在正面!击破中军,夺其大纛!”
视线从战场侧翼回转,随着两军进击,两支装备精良的军兵已然进入了弓弩射程之内。
蹦蹦蹦!
宽阔的战线上,双方的弓弩手几乎同时释放弓弩,弦鸣之声响彻战场,腾空的箭矢组成黑云,遮蔽天色后如雨落下。
叮叮叮
吴缺低着脑袋,宽檐头盔传来箭矢磕碰之声,斜举长矛的他位于战场最前,内穿锁子甲外披板甲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急速运动的他稳住呼吸,眼睛盯着正对面的甲士,手掌握紧了长矛矛杆上的麻绳。
近了,又近了!!
在兵刃击中对方的前一刻,吴缺感觉时间都有了短暂暂停,两支庞大军队的阵前,最为强壮,武艺最为精熟的勇士们身穿最为精良的甲胄,挥舞最为沉重的兵刃,朝着敌人挥出最为致命一击。
前刺的长矛传来阻塞之感,突破阻碍的感觉从矛杆上传来,欣喜尚未升起,吴缺便舍了手中长矛,一杆长戟被人高高举起,如同斩首般砍下!
拔出环首刀的吴缺半蹲身子,像个野猪般向前发起猪突,沉重的身子撞倒两名袁军甲士!
噼噼啪啪!
阵前的长兵武器被不断挥舞着拍下、刺出,有跳荡兵手持短兵,自长兵之下穿透敌阵,朝着倒地甲士刺出绝命匕首,举着甲士首级夸耀武功的他们,往往被一杆长戟、一根长矛带走性命,在这甲士簇拥的战场上,没有防御的跳荡兵好似风中残烛,性命随时堪忧。
混乱,入眼之处全是敌人。
气喘吁吁的吴缺手持环首刀四下戳刺,环首刀刀头沾染血迹,四周所见的都是甲士,普通的砍杀根本无用,身上的铠甲不知被人砍了多少刀,袁军的阵前甲士武勇不输燕地勇士,论起武艺,更是犹有过之。
在这甲士之间的硬碰硬中,吴缺见过多次幽州甲士于短兵相接时吃亏,唯有依靠甲胄,吴缺他们才能弥补过失,朝着对方发出反击,铛铛的斫击声响彻战场,火星四射间,甲士的体力逐渐消耗。
只是,在战斗的过程中吴缺发现,袁军甲士的甲胄缺少韧性,铁铠往往能够经受砍杀,却不能承受戳刺。
“刺他们!袁军的甲胄不如我等!”
低头躲过后方刺来的一杆长矛,狼狈的吴缺伸出脖子朝着友军大喊。
得知消息的前线甲士们精神一振,开始改变战法,少用斫击长戟,多用戳刺长枪。
噗!!
随着尖锐枪头突破惊愕的冀州甲士躯体,前线的幽州军欢呼一声,眼见试用效果卓著,前线幽州甲士立即采用,一时间阵前长枪戳刺声接连不绝!
前线的冀州军同样发现了这一点,试图还击的他们同样使用长矛戳刺,却很难对全副武装的幽州甲士造成杀伤,长矛除了在幽州甲士的胸甲上划出一道痕迹外再无建功,这种无助局面使得前线冀州军士气大丧,战线开始逐渐南移。
“怎么回事?”
公孙度与袁绍几乎同时问出这个问题,袁绍为这支辛苦打造的甲士不敌而感到焦躁,公孙度则因为过早优势而担心袁军怯战,以至不能尽全功。
“回禀主公,我军铠甲不如幽州军,难以防御长枪戳刺,以至战线崩坏!”
传令的将校俯首,禀报前线情报。
“该死!邺城的军匠,还有验收官吏都该死!!”
听到这样出乎意料的回答,不妙的感觉一时间萦绕袁绍心头,他捏紧衣袖,暗骂有关一切人事。
袁绍不懂熟铁与钢之间的区别,可战场上双方甲具一目了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