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人头目击打过去。
嘭!
实木的枪托狠狠落下,将声嘶力竭下令的韩人头目砸得头骨崩裂,一声不吭的倒地身亡。
砰砰!
冲势过快,牛二沉重的身子撞飞了好几名脸色惊恐的韩人小兵才安稳落地。
“杀!”
面对四周挤在一块的敌人,牛二怒喝一声,开始无视他人攻击,朝着眼前的每一个活动的躯体发动攻击。
踏步,前刺!刺刀轻易破开面前人的躯体。
转身,上撩!枪托如一把大锤,自下而上的击中对方的下巴,清晰的骨裂声当即响起。
就在牛二奋力厮杀之际,身后的军兵在他的带头下,纷纷不顾及己身,朝着长矛丛林发动了决死冲击。
一具具甲具精良的汉军躯体压下,将整齐的矛阵压得摇摇欲坠,而随着落地的汉军大开杀戒,矛阵终于支持不住解体。
本就士气不振的马韩军队,在汉军表现出与之死战的态度后,在战力相差太过悬殊的现实情况下,此处的军阵立即发生了崩溃。
“逃哇!”
整齐的军阵崩溃似乎就在一瞬间,奋力拼杀的牛二只感觉压力骤然一松,身旁的敌人一下子没了踪影。
“呼呼!呼呼!”
牛二急促的喘息着,手中的火枪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满是缺口的长刀。
嘭!
他一把将长刀柱在地上,眉眼染血的他抬眼看着身后的手下,接着勉强提起长刀,缓慢向前挪动,刀尖向前,指向远处的王旗道:
“继续,不要停!驱赶他们冲击王旗!”
“诺!”
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战斗的汉军齐声应和着,各自提着手中的武器,坠着溃兵的尾巴将之驱赶向王旗。
“那....那是什么?”
辰王站在大帐外的木制高台上,呆愣愣的指着远处逼近的几个黑点,朝着身边的军将问道。
“那.....那是敌人!”
嘭!
辰王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栏杆上,眼睛发红,像个狂怒的公牛,朝着身旁回应的军将怒喝道:
“就那么几人,就敢追击孤的数百精锐!他们当我韩人是什么?猪狗吗?
还愣着干什么?去!杀了他们!出动王卫!出动甲士,一定要将缺口堵上!”
辰王歇斯底里,就像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小妇人,连声下令手下精锐出动。
“大王万万不可啊!而今诸营离散,人心动荡,大王安危不得有失!当务之急,应由王卫护卫大王从此地撤离,待到安全地带,再做后续打算。”
身旁的老臣们集体下跪,齐声恳请辰王远离战场,不要再在险地逗留。
辰王被老臣们的苦苦哀求扰得心烦,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
“你叫孤怎么撤退?这里有孤的三万大军!三万啊!要是没了他们,孤还是这三韩的大王吗?
三韩一统,非流血不可,若要流血,那便从孤开始吧!”
接着他不顾老臣恳求,亲自提着刀来到军将的面前:“传令!王卫出动,与孤共御强敌!”
“诺!”
王旗下的马韩军兵被辰王表现出来的气概所激励,纷纷举兵应和着,士气一下子从刚才的低谷反弹,皆面露激动,向前拥挤着上前,恨不得以身体为辰王挡刀。
“上!我韩人一统,就在今朝!让这些汉人见识下,我韩人的血性!”
此刻的辰王已经顾不得之前的禁令了,面对推进到眼前的汉军,他同样被四周的军兵响应所激励,当即挽起袖子,撕掉下摆,披上一具两当铠像个真正将军一般领着军兵向前。
“咦!?”
一刀劈翻个乱窜敌军的牛二抬头,忽地皱眉,马韩的王旗竟然在向着他们靠近,这表明敌人并未彻底丧失战意,且还意图反推,以夺回缺口。
意识到战局骤然突变的牛二大喜,深知己方实力的他很清楚,辰王若是逃跑,此战便还有着变数,可若是此人不知死活的要与他们纠缠到底,那么胜利终究是属于汉军的。
啸!
牛二正要下令,忽地一根短矛自前方射来,力道很大,以至于在空中发出一声利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