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火炮阵地上,严方立在马背上,手里的望远镜死死盯住那个在马韩王旗跳脱的身影,待看见对方竟然逆着人流向汉军反冲击时,他当即兴奋高呼。
“都动起来!标尺五百步!重新标定诸元!给我轰击马韩中军!目标,辰王大旗!”
此时,行进中的炮队已经在击发中重新开始了布置,兵卒手里的铁锹翻飞,很快便构筑起了用于缓冲炮车后坐力的斜坡。
“得令!”
扶着瞄准的炮长高声应和,手里的动作不停,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目标,手指不停的旋转着炮尾下的螺栓,以调整炮口的倾斜度。
随着转动机括,他的眼睛透过铁制的圆环,与标尺的铁圈对准,并将二者与远处的辰王大旗对在了一条线上。
炮长接着观察了下水平度,垂直度等数据,确认火炮的击发万无一失后这才下令:
“常规装药!实心弹!装弹!”
旁边的炮组成员得令后,当即行动起来,炮弹、圆柱形的丝绸药包,蘸水了的拖把,一样样工具利索的交换着,以一种固有的旋律将这门火炮给填装完毕。
位于炮阵中央的严方余光瞥见各个炮组准备完毕,手里的望远镜对准远处王旗的他,手臂猛地下挥道:
“放!”
轰轰轰!
一门门火炮次第开火,巨响轰鸣连成一片,即便是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火器动静的敌我双方,也不由回望火炮阵地,自开战以来,这样多火炮的齐射还是第一次。
“前进!不许后退!谁敢后退一步,我手中剑可不饶人!”
辰王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忘我状态,他几乎是用一种威胁的语气,将一众臣僚绑上了向汉军冲锋的战车上。
身旁的马韩军兵在辰王的呼喊下,也各个眼冒红光,欲要将前方那些阻碍他们一统的罪魁祸首给撕得粉碎。
领兵的将军们在辰王的逼迫下,也都放下了各自的小心思,开始不遗余力的下令兵卒作战,愈发成势的马韩战车前进着,就要将他们的挡路障碍碾碎之时。
轰轰轰轰!
比此前都要剧烈的火炮炸响传来,让推进中的马韩军兵都不由脚步一顿。
“冲!不要怕!汉人也是人,只要近了身!什么武器都不管用!”
辰王见状,再度发挥起他定海神针的作用,开始在马上高声激励士气。
但他很快就注意到高空传来的一声声利啸,利啸声急促而又尖利,远远听着就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什么玩意?”
辰王顿住马匹,抬头朝着天空望去,入眼的是白茫茫的天空,唯有几个小点移动,这让辰王颇为疑惑。
“大王小....心!”
一旁的军将呼喊着,飞身扑向发愣的辰王。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炮弹接连落地,它们欢叫着,弹跳着,摧毁着所过之处的一切。
砰!炮弹击中那名扑来的军将,军将的身子瞬间爆开,血肉、器官、衣甲划作泥点四处飞散。
砰!炮弹落在地上,巨大的力道将地上的沙尘划作暗器,击伤周围大片军兵,余力未减的炮弹再度弹起,将眼露惊恐的兵卒撕成两半。
希律律!
辰王的战马被一发炮弹所伤,马匹的脖颈被大力扯断,浑身马血的辰王惊恐落地,紧握的宝剑不知何时已经脱手。
噗噗噗!
四周全是铁球击中肉体的声响,血腥在这一刻不是气味,而是具象化的现实。
“哇哇哇!救驾!救驾!谁来救我啊!”
辰王何时经历过这般残酷场景,惊恐的他捂住头脸,当场蹲在地上大叫起来。
砰!
吱呀!
一颗炮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中军大旗,实木的旗杆发出一声哀鸣,装饰有猛兽皮毛,刺有辰王标识的大旗先是铺展开来,接着便向地上扑去。
“王旗!王旗倒下了?”
王旗的倒下,给马韩兵卒带去的打击,远比想象中的要大。
在辰王的多次宣传下,马韩军兵其实是带着一统三韩的历史使命上战场的。
多次经受致命打击,却仍旧死战不退的军兵,就是靠着这样的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