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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阿爸的战友?你怎会身着汉服?还一身锦衣,哼,看着就不像好人!”
辽西草原上,少年骑在马上怀疑的望着来人。
“多谢叔叔送还巴图遗物!”
强健美丽的草原妇人向着庞义笨拙的行礼,对于手中的二百金财货似乎毫无概念。反而很是郑重的望向庞义道:
“敢问叔叔,巴图是怎么死的?”
庞义回望,盯住妇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回道:“为了掩护我等,力战而死的!他是真正的勇士!”
妇人似乎狠狠松了口气,接着便拜倒而下对着庞义施了一个礼。
当夜,妇人召集了附近部族农庄的胡部青壮,这些骑马而来的都是巴图的亲族,在得知他的死讯后,众人将他的遗物烧成灰烬,涂抹土灰的巫师跳着瘆人的舞蹈,举着兵刃的武士呼喊着不知内容的口号。
“巴图已死,他们家下一位向主公尽忠的便是巴彦!”
老族长将少年亲自牵到庞义跟前,极为诚挚的说道,其人俨然将庞义当作了州府官吏。
半个月后,庞义收到了关阳的书信:“庞义,若是还想从军,便来襄平,少了手指也没事!”
“兄台意思是,此次集合,是为了选拔?”
牛二听到庞义透露的些许信息,当即有些不可思议道。
“嗯,目前我所知道的,当是如此。此次集合,幽州、冀州、青州、辽东,凡是在可征召之下的老兵、精锐都在之列,这些人汇聚在一起,人数至少上万,可我听好友说,最终留下之人,不会多于一千五百!”
庞义尝了口羊肉,砸吧下嘴,继续道:“这还不是最终结果,在这一千五百人中,还要进行选拔,最终选出五十人。”
看着眼前晃悠的五根手指,牛二有些迷糊,将面前的酒盏一杯饮下:“嘶,这是要作甚?这般层层筛选,还能选出花来不成?”
“这便不是我等能够置喙的了,主公的想法,鬼神难测,更何况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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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高句丽,国内城。
“大王!请听下臣一言。高句丽内战经年,国内早已疲敝不堪,而观那聊双公孙氏,却趁着我等内战之机,趁机拓展势力,而今不仅辽东汉人势力愈发强盛,其人还占领了幽州治所,实力不同以往。
还请大王三思,当前之计,唯有放下仇恨,共抗强敌才可!”
一身高句丽服饰的薛文立在国内城的王宫内,对着上首的高发歧连声劝道,声音里竟然带着哭音,似乎对这些年高句丽经历的苦难格外痛心。
“哼!高伊夷模,弑杀亲父之辈,吾不屑与之为伍。你且退下!”
高发歧面容冷酷,闻言并未有所表示,而是径直挥手,让人将薛文架出去。
“大王,大王不可啊!公孙度此子,恶名昭彰,万不可与虎谋皮啊!高句丽的百年社稷,万不能毁啊!”
随着薛文北卫兵拉扯着出殿,上首的高发歧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陷入了自我反思当中。
作为而今高句丽的大王,高发歧很清楚自己上位的猫腻,故而他一上位便就加大了对南方高伊夷模政权的打击。
只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或许是高伊夷模当年的水攻,将高发歧本就不多的精锐给冲个底儿掉。
以至于后期在辽东武备、战术的加持下,竟然难以攻破叛军驻守的夫租防线。
沉吟良久,高发歧忽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国相,沉声问道:
“查清楚了吗?南方叛军中,果真有汉人相助?”
“探子已经查明,那高发歧之所以能够抵抗我大军,最为主要的便是借助了那些汉人商贾的帮助,这些年的交战,南方叛军的武备,已经能够与我大军相持平了!”
见到传闻被证实,高发歧很是愤怒,手掌死死掐住软榻,脸色一阵变换:
“该死!可恶,公孙升济此僚,既然助我登上大位,又为何要襄助那叛逆,难道这厮,真是欲亡我大高句丽不成?”
“大王!”
一旁时刻关注高发歧神态的国相当即拜倒,急声道:
“臣恳请大王罢战,那公孙度心怀不轨,内战经年,国内不仅伤亡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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