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阳怀着这样的疑问,迅速下车,用着探寻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他根据营房面积评估此地的驻军人数时,旁边响起了一个爽朗笑声:
“哈哈,见过兄台!某叫邢远,幽州黑衣卫的。兄台哪个部分的?”
关阳转头,就见到一个光头汉子笑着对他抱拳,似乎对他的身份很是笃定。
关阳一惊,环视自己穿搭,不知道何处地方暴露身份:
“兄台如何知道我是黑衣卫?”
邢远毫不见外的靠近,拍拍关阳的手臂上的刺绣图案:“哈哈,看你臂章,这,你看,黑衣卫都是鹰爪。嘿,咱们现在都是主公的那啥...对!爪牙!”
经过邢远的提醒,关阳这才注意到他们这些抵达营地的人,虽然装束都一样,可细致看来,臂章图案各不相同,有的是战马,有的是弓箭,有的是船帆,应当是不同部门,不同军种的标志。
“某叫关阳,青州黑衣卫行动组的。”
“嘿,我知道你!刚刚在青州干了个大活!你可比哥哥我强多了。我们幽州这段时间天天跟那些冀州人死拼,折损了好些人手。
嘿,这些见不得人的老鼠!早晚全把他们抓干净!”
邢远对关阳的名声有所耳闻,一面夸赞对方,一面谈起幽州的近况,黑衣卫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是个特务部门,也因为这种原因,而对他们敬而远之。
但他们对内部体系之人却相当亲和,态度不同寻常。
“听说是火药?”
关阳听着对方的抱怨,试探性的问了句。
“嗯,咱查到领头的叫什么沮城,来咱们幽州就是为了火药配方,呵呵,像群耗子似的,到处藏....”
邢远倒是不隐瞒,在他看来,火药对于黑衣卫都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就在他们二人小声谈论之时,远处营门口走来个中年武将,其人虽然身着常服,可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威势却让在场之人皆停下了话语,齐齐噤声。
徐荣眼睛细细扫过这帮子公孙度口中的精锐,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比起凉州兵的精悍,这些人还嫩了点。
“某叫徐荣,是你们的教官。现在开始点名!”
“徐荣?!”
“是那个徐荣吗?”
“真的?原来长这样!”
徐荣的名号一说出,在场的军官群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看向他的眼睛里都透着好奇与敬仰,军人向来都崇敬强者,而军中强者的标志便是打胜仗。
“哼!肃静!”
还不待众人热情发酵,徐荣便冷哼一声,喝道。
“张浪、赵云、田豫、韩龙、邢远、吴缺、林阵.....”
一个个名字喊出来,点中之人大声应和着,场面一时肃穆下来。
关阳、邢远等人本以为这就是个针对基层军官的培训,而今听着名字,都惊讶发现此次训练规模以及级别,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以至于他们听到了许多老上司的名字。
“这是要干啥?这些人还要训练?谁有资格训练他们?”
关阳邢远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回荡着这样的疑惑。
即便教官是徐荣,他们也不认为对方有能力训练这么多的精兵强将。
翌日,他们的问题倏地解惑,因为出现在营地中的人是公孙度。
已经贵为北地霸主的公孙度竟然悄然离开了幽州,来到这偏僻之地,为到场的军官、精锐们讲课培训,这是到场之人绝对想象不到的,也是最让他们兴奋的一件事。
就在关阳以为,他们第一场培训会是以体力、战术、战法等军事科目时,现身的公孙度却是将他们尽数招进了一间宽敞大厅中。
大厅的布局参照了公孙度前世的大学教室,讲师讲台在低位,学生坐于台阶上的座位之上,平视亦或者俯视着台上的讲师。
这种别样的体验,让初一就位的众军官们先是颇为惊奇,接着便是浑身不自在了,盖因第一个上台的便是身着常服的公孙度。
在等级观念深入人心的今日,要想他们平视公孙度都很难得,更不用说居高临下的俯视起公孙度了,为此许多人侧脸,微微避开了公孙度的视线。
对此公孙度似乎一无所觉,这样的布局在一开始遭到了些许反对声音,可在军中说一不二的他还是以权威压了下去。
此刻,公孙度站在台上,扫视一圈这些他费尽心思召集起来的己方势力精英,心中激荡着别样情绪。
这些人除了赵云、田豫等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属于是开了奖的彩票外,其他人都不过是青史之上被人略过的众生罢了。
但当前的时空却不一样,这些人的命运都因为公孙度的存在而有所改变,今世的他们,在这条历史线上充当了本不属于他们的角色,注定了他们这一生的不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