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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墙,没有乱!
事实正如张浪所想的那般,尽管位于最前方的他们,遭受了最为沉重的伤亡,心理压力也是最大,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冲锋的义无反顾,使得后续冲锋的骑墙保持了秩序,沿着张浪等前辈拓开的缺口,同样以自身化为一波波浪潮冲击而去。
第五排的郭平眼睛血红,他们所在的骑墙是最受前排骑墙照顾的,那些暴露在他们眼前的敌骑,皆是被前排骑墙所犁过剩下的,正是心惊胆颤的匈奴人,根本不敢与他们争锋,短暂交手便就倒在了郭平等人的枪下。
“教官!”
亲眼看着张浪落马,郭平惊呼一声,心急如焚的他想起往日军校里的种种,想要上前救援,却还是压住了冲动,只因为骑墙战术最为重视纪律,并且有进无退,正是张浪在出击前对他们多次强调过的。
忽地,正前方突进一群匈奴人,挡在了郭平的行进道路上,看他们的行进路线,似乎正是前来侧击他们的,只是骑墙各排间的间隙过大,使得他们进入到了郭平等人的面前。
“拿命来!”
郭平厉喝一声,接着便以冲撞姿态直直向前撞去,这一刻的他,直将自己当作了为后方战友铺路的大石,在张浪牺牲的背景下,郭平只觉得性命已不再重要。
骑枪刺落一名敌骑,郭平仍不满足,扔掉骑枪后,调转马头将一名猝不及防的匈奴人撞落下马,战马失去平衡,身子落马后的他仍旧拉扯了一名慌乱敌骑落地。
可怜这些前来执行侧击的匈奴骑兵,与汉骑见面未过一招,便在郭平等人的死命扑击下失去了性命。
此次大规模的骑墙冲击世所罕见,张浪为了让骑墙战术顺利实施,将他直属的骑兵军官分配到了后续骑墙作为指挥官。
正是有了这些有经验,有组织能力的军官辅助,如此超大规模的集群冲阵,才有实现的可能。
此刻这些从前张浪的老部下们,亲眼目睹了那杆代表张浪的骑枪落地,目睹张浪在匈奴人的浪潮着落马。
“杀啊!为教官报仇!”
骑墙中央那杆代表指挥官的骑枪几乎同时展开,目睹张浪落马的他们,眼含热泪的握紧长枪,带着所属的骑队直直向着前方撞去,丝毫不顾前方的敌人为谁,也不论己方兵力多少,血气上涌的骑兵就像是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朝着面前的每一名敌人冲撞而去。
避开了汉军正面冲击的於夫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狭窄的骑兵阵列能够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冲击力。
他本以为汉军冲击阵线的侧翼是其破绽,可在汉军接连不断的冲击下,那看似宽阔的侧翼线,根本填不满他所派出的袭击队伍,每当一名匈奴人出现在了汉军冲击的正面路线上,就会被红着眼睛的汉军击落马下。
於夫罗甚至看到有汉军舍弃了武器,直直用奔跑起来的战马去冲撞侧击而来的匈奴骑兵。
“疯了!都疯了!”
於夫罗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手足无措,匈奴骑兵组成的巨大的骑兵集群,正如铁砧上的生铁团,遭受着铁锤一次次的锤击。
此刻铁块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薄,变软,就快要断了!
铛!
张策一刀劈翻名大呼小叫的匈奴人,弯腰避开旁边一名匈奴人的刺杀,换刀后回身朝着那人一撩,接着便是一声混杂血腥的痛呼声响起。
环首刀再度回到右手,张策习惯性的矮身,正想要向着前方敌人发起攻击时,忽地眼睛一眯,远处天际线的阳光让他乍感不适,但紧接着便是一股由内而外的欣喜冒出。
“杀穿了!?”
张策回望身后,一片血色的战场上,破碎的骑墙顽强的向前挪动着,将沿途遇到的每一名匈奴人击落,但他们与张策一般,正前方已经没有了敌军身影。
“哈哈哈,杀穿了!”
张策大笑着,激动的他将环首刀举在头上挥舞着,回想起此次冲击的经历,他竟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但紧随而至的便是一股更为深切的愤怒。
“杀,杀回去!”
张策咬牙,脸上的狠色一闪而过,他一扯缰绳,调转马头,身后散乱的骑兵渐渐以他的中心集合着,也随之缓缓调转方向,向着因为被人突阵而过,正陷入组织混乱的匈奴骑兵集群冲去。
骑兵的正面对冲,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