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信函中赫然写的是幽州发生的一场变乱:广阳郡人阎柔以公孙度阴谋刺杀前州牧刘虞为理由,于上谷郡起兵,袭杀乌桓校尉邢举,招诱北地鲜卑众南下,人数达十万众,太守高焉正竭力抵挡。
啪!
公孙度迅速合上信函,脸色一片阴寒,语气也因为这条坏消息冷了几分:“来不及了,传令回去,立即发动,既然老鼠不出动,就多放些诱饵,某没时间与他们在这周旋!”
“喏!”斗篷人闻声一颤,似乎都被公孙度这句话背后的杀意所触动,在马背上抱拳领命后正要出发,就听公孙度一声喊:“慢着!有个人你们带回去,这人有些才智,应当能与尔等有些帮助。”
一刻钟后,将整个人裹在毛皮中的李孚伏在马背上,迎面打来的风刺骨的寒,前方那些一路上一言不发的黑衣护卫,让他更加的心中惴惴。
望着前方无尽旷野,李孚强压不安,回想起公孙度的命令内容,不由打个哆嗦:“这事若是干成了,简直就是与冀州的大小豪强结下了死仇啊。”
可想起自己在广平城的种种,他又重重叹口气:“罢了罢了,一不做二不休,我李孚又不是冯孚,冀州豪族生死,与我何干啊?”
李孚一行不惜马力,当日下午便就进入了大军聚集的广宗城。
木央扫了眼来自公孙度的信函,上边除了对此次行动的指示外,就是对眼前这位高大士人的才能的推崇,言下之意便是让木央多听从此人的意见。
“子宪兄请坐,广宗城的内情,以及此次行动的策划都在此处,兄台尽可一观。”
听着木央客气的话语,李孚没有过多推辞,深知时间紧迫的他当即落座,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目十行的扫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也动作不停,直接抓起旁边的糕点就往嘴里送。
唰唰的书页翻动声,与糕点的咀嚼声同时在房间里响起,木央并未在意,反而让闲杂人等退出,很是和气的给对方添一杯水。
过了许久,李孚将桌上的糕点吃完的同时,也将行动简要将将看完。随后他闭目片刻,像是在心中构思一般,最后睁开眼睛看向木央,很是恭敬的起身行礼道:“属下有些想法....”
“子宪兄有何高见,但讲无妨,此间你我二人,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木央表现的很是大度,拦住对方的行礼,连连摆手道。
李孚恢复了此前在公孙度面前的自信,轻轻一抚短须“并非什么高见,不过是些古人的故事。引蛇出洞,以假乱真,浑水摸鱼罢了。
木老或许不知全貌,可在下在主公身前,对袁本初的布局,可是清楚的很,在外都能推断出那些人的计策全貌,
眼下正好利用两方消息断绝,信息不对称之有利时机....”
听着李孚的讲解,木央眯起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嘴角也慢慢翘起。
当日夜间,重兵云集的广宗城忽地风起云涌,人心动荡起来。
先是有身受重伤的骑兵自东城门而入,引得城内多方势力一片侧目,经过多方打听,这才有丝丝缕缕的消息透露出来。
正是这丝缕消息,让城中士民的心头一颤。同时这条消息,就如风中野火,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城中肆虐。
“听说了吗?甘陵失守了!平原刘备带兵突袭,击败了使君帐下的柳将军。而今其人占据了清河国。”
“刘备?没听过啊!”
“嘿,刘备刘玄德啊!卢中郎的弟子,袁本初的盟友,此次出兵,定然是受那袁绍的指使。”
“啧啧!清河国一旦失守,大军侧翼暴露,不妙了啊!”
“是极!主公与张将军领大军在外,正与那袁绍在曲周鏖战,此刻传回这等消息,嘿....”
“可不是嘛,正是这等坏消息,才会被州府的幕僚紧密封锁,若非我小舅子在幕府为书吏,也是万万不能知道这等秘事的。你们说,幕府这般小心是作甚?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罢了,届时遣一偏师,便可击败此僚啊....”
“这你就不懂了,那刘玄德兵力虽少,可位置紧要啊。只要他们谨守漳水要道,就能断我大军粮道....”
“嘘!噤声!这等事情也是你我能够置喙的?不怕军兵前来捉拿了你等?”
“嘿,我可不怕,我家子弟就在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