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手下军官命令道:“今日行军四十里立营,明日清晨奔袭敌营。”
而在颜良闻知公孙模所在的同一刻,公孙模也得知了一伙精锐骑兵抵近攻击距离的情报。
“颜良?没听过啊,不知是谁人统军。”公孙模早前对冀州的情况一无所知,而今即便得知颜良的名字,也对此人没有印象,故而只是嘴里咀嚼一下便就放在一边。
营地里弥漫着烘烤麦粒的清香,新鲜的麦粒比起晒干后更有口感,营中的兵卒无论汉胡、人马皆是大饱口福。
召集军官的第一时间公孙模便就直接下军令道:“即刻起,战马全部喂养粮食,不得使用草料。”
看着在场将校疑惑的眼神,公孙模简单阐述了下当前状况,还说起了斥候探查水系渡口皆被控制的严峻局面,摇头道:“以而今境况,若不想死,就只有跑,而在敌人也有马的情况下,谁能跑得远,谁就更有几率取胜。”
卑启刚刚得知有股精锐汉骑来到了南方,心中略微焦躁:“将军有办法战胜这些冀州骑兵?五千精骑!我们只有不到两千的精锐可以相抗,乌桓游骑骚扰还行,正面作战完全不是汉骑对手。”
“暂时没有办法!”
公孙模很是光棍的摇头回应。
中原不似三韩,面对陌生的敌人,陌生的将领,陌生的地域,公孙模心头的压力众人难以想象。
主帅的摇头,顿时让大帐的气氛冷了下来,众人也都感受到了那股面对庞然大物的沉重压力。
啪啪
众人闻声望了过去,就见公孙模摆弄着帐内残留的陶碗,指点着对众人道:“虽然我暂时没有办法,不过是人就会有破绽。你们看,酉国、方城、涿县,各个方向都有人围堵,后面还有一支精锐骑军虎视眈眈,四面张网,十面埋伏,看似十死无生。”
“然而,在三韩时我就明白了,军队的数量、战力都不能决定一切。能够决定胜利的,唯有速度。那马韩国中能动员起的兵力有数万又如何?只要跑不过行船机动的远征步兵,就一点威胁没有。
同理,这张大网看似危险,随时都可能置我等于死地,但只要没有黏上我军,就没有一点威胁。”
公孙模移动着手里的陶碗,一边讲述,一边感受着这种刀尖上跳舞的刺激。
“如何周旋?以属下之见,网只会越来越紧,周旋的余地会缩减,最终让网中的猎物无处可逃。”莫户的声音闷闷的,显然对这样的处境很是烦心。
“呵呵,诸位还没看出来吗?其实生路一直都有。那便是这只马队来时的方向——冀州。而今关键之处,不过是如何拉扯出一道缝隙罢了。”公孙模脸色逐渐疯狂,点了点这股兵马的来处,南边的冀州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