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关阳奔跑着笑出声,仿佛嘲笑白马义从也不过如此。
嗖!
忽然有一根箭矢直追着关阳后心而来,那种必死的危险感袭来,逼得他立时向前扑倒,箭矢擦过他的头顶飞过,带起几根发丝飘落。
“哼!”
又是一箭落下,却是击中了他的小腿,箭矢力道很大,直接贯穿而过,将他钉在了地上,痛的关阳抓紧了地上泥土,嘴里闷哼着。
“队长!”
葛三惊呼一声,上前扶着关阳避开敌人的弓箭。
两人半拖半拽着的躲到了树干背后,听着不断临近的脚步声,兵卒的怒骂声,两人当即用着身上的弓弩依托树干灌木进行反击。
“你来上弦,我来射箭。”
半条腿几乎废了的关阳痛哼着,让葛三给他的强弩和手弩上弦,自己用强弩瞄准还击。
“嗖!”
强弩的威力有目共睹,在空中的利啸声动人心魄,总能带走露面的敌人生命。
却不料对方也是打出了火气,依托人数优势包围而来,手中的利刃连挥,将阻敌的巴图打得节节败退。
远处,眼看着队长与人交战的庞义额头冒汗,不停挥舞令旗传递情报,最后一看葛三与关阳被人近身,一咬牙,将纸包点燃后,拎起长刀上去支援。
巴图手中的小盾已经被砍得处处缺口,手臂负伤,白森森的骨茬暴露在外,一只手拎着环首刀与人厮杀,刀刃拼杀的金铁交鸣响个不停。
葛三在地上打着滚,手里的刀胡乱挥舞,将那些欲要近身的白马义从们阻挡开去,直到几根威力强劲的箭矢射来,将地上翻腾着的小兵钉在地上。
关阳最为狼狈,作为偷袭的发起者,他遭受了最多围攻,身上插着好几根箭矢,将他死死钉在了树上,只是关阳红着眼睛不肯服输,将箭杆掰断继续战斗。
“杀啊!”
庞义举着刀,一边高喊,一边前行,与那些上前要结果关阳的白马义从拼了几刀,仅仅几刀,庞义就觉得虎口发麻,若非有刀绳绑着,他真觉得环首刀要飞走了。
觉得要交代在这里的庞义冷汗涔涔,眼珠打转,想要寻条出路。
“杀啊!”
忽地耳畔传来更大声的喊杀,原来是己方斥候小队的援军已至。
接着林中更为密集的喊杀声响起,是远处搜索残敌的斥候发觉了这里冒起的白烟,当即一边追索,一边喊杀着支援而来。
“败了...”
面前的压力骤减,一名白马义从脸色发白,四面八方的喊杀声,无疑对他们进行了心理层面的暴击。
“快!保护主公,撤!”
白马义从们忽地清醒过来,向着河边汇聚,呼喊着簇拥一人就要远离。
踏踏踏
就在这时,河畔下游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原来是在下游警戒的斥候马兵发现了此地白烟,循着河道奔驰而来。
马匹奔跑在河滩与树林交界处,虽然不时便有骑士落马,但他们的速度却未曾减慢。
韩龙望着那群白马骑兵调转马头逃离的慌张模样,嘴角微微翘起,心道:终于逮着你了!
片刻后,杀散顽抗的白马义从残余骑兵,韩龙来到那名被兵卒护卫在中心的骑士身前,望着那张脸色发白,出气没有进气多的中年将领。
长剑点着那人脸庞,韩龙看向被押在地上挣扎不已的白马义从,疑惑询问:“这是公孙瓒!?”
“呃,看来是的。”
看着那些因为自己轻佻举动就暴跳如雷的白马义从,韩龙轻轻颔首。
“哧!”
随后在白马义从惊恐而呆滞的目光中,一剑戳破那中年人的喉管,那一瞬,韩龙都能感觉到此人眼神中的解脱,随后手臂用力一旋,一颗大好头颅在手。
“呐,快马送与将军,斥候营幸不辱命,斩获公孙瓒首级。”说完他将之交给一名骑士,语气淡淡,犹如交代平常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