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骨拙拔刀便斩,弯刀斜斜的斩下,看样子要将骨拙这厮就地腰斩。
骨拙根本没有用藏在杯盘下的武器,他蹲下身子抬起面前的案几,顶着它在那护卫斩下之前撞到了其身前。
“砰!”实木案几不仅挡住了利刃斩击,还将那人撞得向后倒飞。
骨拙见状,干脆用起了这个临时武器,将之在这狭窄的空间挥舞得虎虎生风,将那些进帐之后欲要报仇的护卫们打的节节败退。
“杀啊!”
更大的呼喊声传来,然而这并不属于帐外的武士,而是那些谋叛的奴隶们。
营帐外,一群群衣衫褴褛的奴隶们手中举着临时赶制的长矛,蜂拥着上前,以人数优势,对着那些营寨护卫们连连捅刺而去。
有人夺去了护卫身上的弓箭,有人拿起了其人身上的弯刀,更多的人拾起火把,向着四周散布火焰。
河边,刚刚领到屠宰工具的牧奴们默默的将上边的血迹洗净,在那些迫不及待要尝尝牛羊肉滋味的勇士靠近之时,这些奴隶们暴起发难,以宰割牛羊的方式,将那些压迫他们的部落武士一一割喉。
马场,负责喂养良马的牧奴们解开了马匹的绳索,打开了马圈的围栏。
“哈哈!都跑起来!”
牧马人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发出爆响,大声笑着道。
他的衣袍上染血,鞭梢也随着甩动,绽放血花,他的身后,正躺着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山道隘口,一处隐蔽的山谷处。
身着破烂羊皮袄的胡人斥候灵活的攀爬上山坡,来到秦仲的身前。
“何事?”秦仲手里捏着块干饼,撕成小条,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眼睛始终眺望着远方,听见脚步声的他头也不回,径直问道。
“回禀将军,此地胡人与高句丽人打起来了!前方的营寨火光冲天。厮杀声不绝,看样子是高句丽人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奇怪的是,那伙胡人在攻击营寨之后,并没有开始进行劫掠,而像是收到什么消息,又立即撤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