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试图射箭抵抗,有的想要与马匹对撞,并且由于邑借刚死,没有凝聚力的这帮人,竟然在李文冲锋过程中——直接溃散了。
劈开几只射到面前的箭矢,李文策马上前,左右腾挪间,一刀劈出,将一位敢于面对马匹迎战的敌军劈翻。
看着矮墙围住的大屋中冒起的火光,李文招手道:“快快!赶紧灭火,弟兄们想要过得好,就看这一仗的缴获了。”
.....
“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张宇看到一名手持染血长刀的身影,对方脸上带着‘怎么还有活口?’的表情,行进间长刀扬起。
“慢着!我是汉人,我等都是汉人!!”
张宇醒悟,这是误会了,立即举手大声喊道。
长刀在他的面前停下,握刀之人的手很稳,刀锋距离张宇的面部咫尺之遥,却能收放自如,刀刃扬起的风吹散了张宇脸上的碎发。
一张粗糙大手在张宇的脸上摩擦几下,擦拭掉了上边的黑灰,露出了张宇那张方正的国字脸,接着掀开了他的衣衫看了看,没有纹身,点头道:“像个汉儿!”
然后这人向后传话道:“进来吧,都是些汉儿,伤得不轻,叫医护兵来。”
“踏踏”
更多的脚步声响起,大部分人还是保持着警惕,弓弦半张,长刀在手,四下搜索残敌。
疤脸汉子被人抬了出来,今日的经历太过惊心动魄,他的脸上还带着癫狂的笑,一条腿被火熏得满是燎泡,不过看样子命是保住了。
瘦高个死了,马韩人的箭矢太粗糙,伤口不规整的结果便是止不住血,土黄色的墙被他一个人给染成了诡异的橙色。
说杀人保本的家伙,命最大,身上除了衣服被大火燎了半截,身上有些烟灰外,竟然没有多少伤痕,这会儿正在给汉军大爷们领路,指引马韩人的物资存储地所在。
有人抬来由木棍、麻布组成的担架,将地上的张宇抬了上去,就要将其抬到他们口中的伤兵营去。
在路过胡老汉的尸体时,张宇猛地挣扎了下,伸手拉扯住地上胡老汉的衣角道:“他也是汉人,你们会为他收尸吗?”
“放心吧!暴尸荒野的事情咱们不干。”刚刚要砍张宇的老兵上前掀开胡老汉脸上的乱发,看到这副老态,有些唏嘘道:“这么大的年纪了!”接着偏头问道“你是他儿子?”
张宇沉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俯下身去,从老汉的身下翻出一个小木瓶,木瓶仍旧敞开着,里面混入了不少老汉的血,血腥味和草药香气混杂着,味道直冲张宇的脑海,他一瞬间心绪复杂,竟然直接昏倒在了担架上。
“啧啧,都是苦命人!”老兵像是见惯此等场面,只是微微感叹,上前将木瓶塞到张宇的怀里,摆摆手让士卒赶紧将人抬走。
火被慢慢扑灭,干草被清空,木材上被泼了水,到处是余烬炭堆烟灰,刚刚的大火没了踪影,只留下寥寥的白色烟柱支楞着,像是向上飘的招魂幡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