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庞大到令他灵魂战栗的意志锁定了自己!这股意志,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强者,甚至……让他联想到了宗门内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
“尊驾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此事?”黑袍邪修强压下心中的惊惧,色厉内荏地喝道,“此乃我‘幽冥道’与赵汝成之事,阁下莫要自误!”他抬出宗门名号,试图震慑对方。
“幽冥道?”斗笠客的声音里似乎透出一丝极淡的嘲讽,那嘲讽并非针对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针对这个名称背后所代表的某种存在,“苟延残喘的魑魅魍魉,也敢妄动龙脉?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斗笠客动了。他并未冲向黑袍邪修,只是看似随意地抬起了右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拂。
没有光芒,没有声响。但下一刻,黑袍邪修周身的空间猛地扭曲、塌陷!他感觉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当头压下,护体邪气瞬间崩溃,鲜血狂喷而出!他惊骇欲绝,再也顾不上面子和任务,怪叫一声,身上爆开一团浓郁的黑雾,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不顾一切地朝着地宫深处另一个方向的黑暗通道遁去,速度快得惊人,竟是直接选择了逃遁!
斗笠客并未追击,只是淡淡地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而随着黑袍邪修的逃遁,那五名被禁锢的“影煞”死士,也感觉周身压力一松。但他们还来不及庆幸,便看到斗笠客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们。
“噗通!”“噗通!”……
五名修为不弱的死士,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软软地瘫倒在地,气息全无!他们的眼中,还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和茫然。杀人于无形!
堵在通道口的赵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裤裆湿了一片,连滚爬爬地想要逃走。
斗笠客看也没看他,只是屈指一弹。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赵福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电光火石之间,地宫内的强敌,或逃或死,危机顿解!
李清河看得心神摇曳,这就是斗笠客前辈真正的实力吗?简直深不可测!
“时间不多。”斗笠客转向李清河,声音依旧平静,“幽冥道的人虽退,但邪阵根基未损,赵汝成很快会察觉。你既已触及核心,当知此阵关键。”
李清河强忍着伤痛,挣扎着站直身体,重重点头:“晚辈明白!关键在青铜匣!它正在疯狂汲取转化地脉之气!”
“不错。”斗笠客道,“此匣乃前朝秘宝,被赵汝成与幽冥道邪术污染,已成祸胎。你身具异禀,或可引动其本源灵性,暂阻其势。但此举凶险万分,邪阵反噬非同小可,我需为你护法,抵挡外界干扰。能否成功,在你一念之间。”
机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斗笠客前辈为他创造了最佳的条件!
李清河眼中爆发出决然的光芒,没有任何犹豫:“晚辈愿一试!”他知道,这是阻止赵汝成阴谋的关键,也是验证自身“道”途的试炼!
他不再理会满身伤痕,深吸一口气,将残存的所有精神和意志凝聚起来,目光坚定地投向地宫中心,那被九道能量锁链缠绕、依旧在疯狂吞吐能量的青铜匣。
下一刻,他盘膝坐下,不顾身下污秽,闭上了双眼。不是调息疗伤,而是将全部的心神,所有的感知,都投向了那邪阵的核心——青铜匣!
识海中,那枚黯淡的“意念星辰”被他强行催动,燃烧起最后的光芒。他的意念,不再是细微的“针”,而是化作了一道纯粹、凝聚的“桥梁”,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坚定地,跨越空间,向着青铜匣延伸而去。
这一次,他不是要破坏,而是要……沟通!唤醒!引导!
意念之桥,触碰到了青铜匣外围那狂暴混乱的邪能屏障!一股冰冷、贪婪、充满毁灭意志的邪恶气息,如同无数根毒刺,瞬间沿着意念之桥反向侵蚀而来,试图污染、撕裂他的神魂!
“呃啊——!”李清河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七窍中再次渗出鲜血,身体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崩溃。
但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紧守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全力运转自身对“物性”、“理法”的感悟。他不再对抗那邪恶气息,而是尝试去理解它、解析它,同时,更深处地去感知、去呼唤那被邪能包裹下的、青铜匣本身可能存在的一丝……古老的、中正的、属于其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