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羽毛通体漆黑，只在尖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色，带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收好。”
苏白将羽毛递给李时安。
“李太医，你看看，能否辨认出这是何种鸟类？”
李时安仔细端详，又闻了闻，摇头道。
“大人，学生才疏学浅，未曾见过此种羽毛。”
“观其色如浓墨，其形……隐隐竟似鹰隼之羽，却又带着一股阴寒之气，绝非祥瑞之物。”
傍晚时分，前方探路的斥候带回来消息。
“大人！前方十里，发现一个山谷！”
“谷口有疑似人工垒砌的石堆作为标记，山谷内……有炊烟！”
“有多少人？能看清是什么人吗？”
周虎急问。
“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但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不敢靠得太近。”
苏白立刻下令。
“停止前进，找地方隐蔽，等到天黑再靠近侦查。”
夜幕降临，草原陷入黑暗，只有风声呜咽。
苏白留下大部分人看守营地物资和马匹，自己则带着周虎和五名精锐锦衣卫，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山谷摸去。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抵达山谷外围。
谷口矗立着几堆杂乱垒起的石头，石堆的摆放隐约构成了一个扭曲的、指向谷内的箭头形状。
苏白伏在岩石后，仔细观察。
山谷内一片漆黑，只有深处隐约有一点微弱的、摇曳的幽蓝色火光。
“大人，要进去吗？”
周虎压低声音问道，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
苏白凝神感受着山谷内的气息。
谷内一片死寂，连虫鸣声都听不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与玉石骷髅相似的阴寒气息，以及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先不进去。”
苏白做出判断。
“这山谷有古怪，我们绕到侧面，找制高点，先看清里面的情况。”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山谷边缘的陡坡向上攀爬。
费了好大功夫，几人终于爬上了一处可以俯瞰大半个山谷的崖顶。
借着星光和谷底的幽蓝火光，他们看清了谷内的情形。
谷底中央，燃着一小堆幽蓝色的篝火，火焰跳动，却几乎感觉不到热度。
篝火周围，跪坐着七八个黑袍人，他们围成一个圆圈，低着头，似乎在默默祈祷，身体随着某种韵律微微晃动。
黑袍人围成的圆圈中央，摆放着一个低矮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具与苏白他们得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玉石骷髅！
只是这一具骷髅的双手之中，捧着一件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