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年累月练习某种特殊兵器所致。
“会说汉话吗？”
苏白开口，声音平淡。
那俘虏只是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瞪着他，喉咙里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急促。
“看来是听不懂，或者不想懂。”
苏白并不在意，对周虎示意。
“把他下巴装上。”
一名锦衣卫上前，手法熟练地一托一送，咔吧一声轻响，将俘虏的下巴复位。
俘虏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随即用生硬却充满恨意的汉语嘶吼道。
“卑鄙的明狗！暗算伤人！要杀就杀！暗日必将吞噬你们的灵魂！”
苏白蹲下身，与他的目光平视，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情。
“暗日能否吞噬我的灵魂，尚未可知。”
“但你的生死，现在由我决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刺心底的冰冷。
“你的同伴已经死了，死得毫无价值。”
“你想和他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被铁蒺藜穿烂的尸体，然后被野狗啃噬吗？”
俘虏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脸上的桀骜不减。
“为暗日献身，是荣耀！”
“荣耀？”
苏白轻轻嗤笑一声。
“告诉我，你们口中的暗日，给了你什么？是无穷的力量？还是永生的许诺？”
他伸出手指，指向俘虏仍在流血的腿伤。
“它现在能止住你的血吗？能减轻你的痛苦吗？”
“再看看这个。”
苏白从怀中取出那个黑色的小皮袋，在俘虏眼前晃了晃。
那异香飘出，俘虏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眼神中有无法掩饰的渴望。
“你们依赖它，却又被它控制，每一次发作，都生不如死。”
“这就是你们追求的荣耀？”
俘虏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在用尽全力抵抗那药物的诱惑和苏白的言语攻心。
“你休想，蛊惑我……”
“我不是在蛊惑你，我是在给你指一条明路。”
苏白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告诉我，清源露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圣水在哪里？阿兹曼是谁？朝中，谁是你们的暗日之瞳？”
“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甚至可以……在你死前，让你不再受这噬骨之痛。”
他晃了晃手中的皮袋。
“否则，我会让你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腐烂，生蛆，看着自己在这种渴求中发疯，却求死不能。”
“锦衣卫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
苏白的声音在寂静的厢房内回荡。
俘虏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内心信仰与求生本能、与毒瘾的激烈搏斗。
他看看苏白手中那诱惑与威胁并存的皮袋，又看看自己不断流血的腿，再想到同伴惨不忍睹的死状，以及锦衣卫那些传闻中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
那双原本充满怨毒和桀骜的眼睛里，终于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