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让她发泄发泄才好。
手在半空停了半晌,终究是没惊扰到抽泣中的佳人,只是语气愈发温和:
“丽质,还记得某曾为你而作的诗篇么,我住黄河头,君住黄河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黄河水...”
长乐抬起下颌,哭红的凤眸直直盯着李斯文,轻声而道: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听着自家公子和公主间情投意合,共吟诗篇。
侍立一旁的单婉娘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角,葱指扣着袖子,一对柳眸里满是幽怨。
亏她还以家中大妇自居,忙里忙外不求回报,还要张罗着帮公子娶妻纳妾。
真就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呗,明明自己才是相伴公子最久的那人,结果...她却从没收到公子专门为自己而作的诗。
但单婉娘到底年长几岁,知道孰重孰轻,哪怕心里醋味已经翻了天,但仍能控制好不舍情情绪。
公子南下在即,作为枕边人,她又怎么舍得,让公子带着满腹心事的离去。
款款上前,不着痕迹的将一块锦帕塞进长乐手心,笑着道:
“公主殿下,公子也是为你好。
此去嶲州不仅路途遥远,更有无数波折虎视眈眈,万一磕磕碰碰伤到哪里,陛下肯定要追究到底。
公子寸功未立,却先得了个罪状,反倒不美。”
长乐偷偷抬起锦帕擦了擦泪珠,仍躲在李斯文怀里,嗡声道:“我自是知道这些的。”
见最难缠的公主已经松口,单婉娘心弦稍缓,眼神里带着些许促狭,又有点认真的看向李斯文:
“公子,公主乃万金之躯,受不得半点风险,但公子孤身在外,又如何叫我与公主安心。
不如唤来红袖、绿珠,陪着你南下嶲州,她俩向来手脚麻利,平日照顾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也能让家里人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