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发完球就往正手位侧身——你们是瞎的吗？德岐他反手拧拉时手腕抖得跟筛糠似的，你俩就站桩看着？”
“听好了，”乔楚覃突然掰过两人的后颈，三人的额头几乎相抵，他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糖的辛辣，“下一球，德岐你发逆旋转到松岛反手小三角，逼他拧。黄浩源他只要敢拧，你就往他肚子上爆冲！能杀的球通通给我杀回去，给我捏碎他们听见了吗！！”
裁判的哨声刺破空气，乔楚覃站起身，双手撑在挡板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目光像两把烧红的钢钉，直直钉进两个弟子的脊梁骨。
\"你们可以，\"他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场馆的嘈杂声为之一静，\"把人给老子按着打！\"
接下来的比赛，德岐和黄浩源好似猛兽在球台苏醒。
德岐的逆旋转发球切向松岛的反手小三角，球在台面弹起的瞬间几乎垂直下坠。
松岛被迫侧身抢拉，乒乓球带着不自然的侧旋飞向黄浩源的正手位——\"轰！\"
黄浩源一记爆冲像炮弹出膛，打的塚治被迫朝后蹦跶着下蹲。
直播画面切回现场，镜头扫过乔楚覃微微泛红的指关节，他刚才拍战术板的力道让麦克风都收到了震动声。
\"观众朋友们，现在场上比分7:9！这个暂停之后中国队连追5分，乔指导的战术调整立竿见影啊！\"
镜头给到德岐发球时紧绷的下颌线，汗水正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
“我们能看到确实这几球的战术切换和变线执行的是非常好的。”
\"没错！我们看到日本队松岛选手已经开始频繁擦汗了，这个心理压力明显上来了！\"
现场突然爆发的声浪中，\"来了！德岐的逆旋转发球！松岛接球时拍面角度明显不对！好球！黄浩源直接一板暴冲！11-9！！\"
镜头快速切换：松岛呆立原地的特写，日本教练摔战术板的慢动作，乔楚覃转身时被汗水浸透的后背。
\"这就是我们说的，战术非常重要啊！！从2-9落后到11-9拿下，这场心理战打得漂亮！观众朋友们，第一局比赛结束，中国队1-0领先！\"
局间休息，乔楚覃站在场边。
\"打得好！就这么削他们！\"他声音沙哑却透着狠劲，手指在德岐湿透的球衣上捏出褶皱，\"什么小将老将的，站在这球场上，你们背后就是中国国旗！\"
德岐仰头灌水，喉结急促滚动，矿泉水顺着下巴滴在胸前印着国旗的位置。
黄浩源死死攥着毛巾，指节发白。
\"皮都给我绷紧了！\"乔楚覃突然伸手，拇指重重抹过德岐眉骨上的汗，\"专注！每一球都给我往死里扣！\"
第二局开始，德岐发球时眼神凌厉得吓人。
12:10拿下第二局，11:8赢下第三局。
当最后一球重重砸在日本选手脚边时，黄浩源仰天怒吼，德岐则狠狠将球拍砸向地面——又及时收住力道，让球拍在距离地面一厘米处停住。
两人转身奔向乔楚覃，三只手在空中重重相击。
\"好样的！\"乔楚覃隔着毛巾揉了揉德岐汗湿的头发，又拍拍黄浩源的后背，\"去握手，咱们大气点！\"他朝日本队方向抬了抬下巴，\"别学他们那副小家子气。\"
德岐抹了把脸，突然咧嘴笑了：\"好嘞，乔指！\"
黄浩源已经大步走向网前，背影像头刚打赢架的年轻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