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户,不然女娘和小哥儿一家也得来一个。族学那头昨天我已经和何夫子谈过了,今天放假半日,在族学读书的孩子与膳堂的孩子都来。”
众人面面相觑,族学的孩子过来是正理,家里的女娘小哥儿过来干啥?膳堂那群都是孤儿,来了又有何用?
纵然心里万分不解,但没人反驳,都各自回家叫人。
等着也是无聊,孟晚掏出块干净的抹布,给宋亭舟他爹的牌位擦拭擦拭,乡下不讲究这些,祠堂平日没人来,顶多漏雨了找人修修,牌位上已经满是灰尘了。
“爹,前阵子不是带阿砚去坟前看过您了吗?你怎么还没托梦让他把他的破娃娃给扔了?”孟晚莫名其妙开始许愿,甚至埋怨起素未谋面的公爹不办事。
宋亭舟:“……”
他在孟晚身后听着,莫名有点想笑。
“晚儿,给我吧。”宋亭舟要来孟晚手中的帕子,开始擦拭牌位,除了他爹,还有他爷奶,太爷,再往上就没有了,族长都不大记得了。
等族中人都陆陆续续的到齐,见了宋亭舟在亲自干活,也都跟着忙活起来,人多力量大,祠堂里很快一尘不染。
膳堂的小孩们干完活都自发站在孟晚身后,宋亭舟净了净手,坐在主位上沉声开口,“族学要重新修建扩大,以后族中孩童年满六岁必入族学,不论男女。”
“啥!女娃子和小哥儿上学有啥用?”有个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孟晚单手托腮,“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的,宋家的家业都是我挣下来的,这些孩子入学前两年学费全免,你家若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小哥儿,往后你家儿子孙子尽管去外头进学,没人拦着。”
“我……这……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熄火了。
孟晚轻飘飘的一句话怼得大家哑口无言,场面沉默。
宋亭舟点了点旁边被叫来记录的几个学子,“都记上了吗?”
大部分孩子都愣着没动,只有一个面色黝黑的少年点头,“都记下了族叔。”
宋亭舟侧目看了一眼,少年笔下的字一板一眼,极为工整,确实是用心听了。
“你叫宋润?不错,留下吧,其余人回到自己爹娘身边去。”
那些少年不知自己失去了什么机会,想张嘴补救,又觉得拉不下面子,灰溜溜的退下,被同样不明所以的爹娘说了两句。
宋亭舟继续开口,“族学的事,事关宋家根本,不得马虎,刚才你们也都听到我夫郎所说,只要是我们宋家人,孩子们进学两年费用全免,两年后要不要继续读下去看你们自己,膳堂的孩子同样如此。”
大家都安静的听着,没有人再跳出来说别的,这一条就如此定下。
宋亭舟将自己六年前简陋制定的族规放到手边,“宋家族规需要重新制定,我接下来说的话,若有质疑之人,可站出来指出不赞同指出,众人一起商议。”
他话是这么说,但大致上没有人会反驳他的话。
“家族兴起,绵延数世,当以礼义仁智信为本。
“礼——乃孝悌伦理。奉养双亲,不得遗弃,友爱兄弟,相互扶持,尊长敬贤,不可冒犯。清明时节,祭祀先辈,不得懈怠。
“义——乃明是非、行事有度。宗族互助,济贫扶弱。族中公产需以资助孤寡、贫困为主,若遇天灾、人祸、疾病、官司等,患难相恤,合力相助。
“以仁、德二字规范宗族风气,五代之内近亲不得成婚。宋氏女子、哥儿不得自甘堕落,嫁人为妾。男子四十无子后方可纳妾,不论是何高位,也不可豢养外室。不得溺婴、不得残害子嗣,寡母亦可再嫁。
“智——乃辨善恶、明事理,读书以开智。孩童六岁需进学,识字明理,不论男女哥儿,皆要入学。若中童生者,族中资助三年,得秀才,再加三年,以此类推。”
宋亭舟说完上述直言,最后站起身道:“信守承诺,言出必行,不欺暗室,此为宋家族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