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再过不久他们忙完了京城的事宜,就会回来看您。”都是自己人,孟晚不免为葛全正名两句,等太子登了基,葛全定然职位不低,方大爷借女婿的光还在后头。
“太……太子?”方大爷果然大吃一惊。
孟晚没透露太多,只是模棱两可的同他解释了几句,方大爷便如同做梦一般带着通儿和阿砚回家去了。
送走他们,孟晚也要出发去县城,他扭头准备上车的时候,见隔壁院里的小哥儿,躲在门口的大树后面,望着方家远去的马车偷偷抹眼泪。
“小孩?”孟晚喊了他一声,神色温和。
那小哥儿好像有点呆,孟晚又叫了两句他才意识到孟晚是在喊他。
“你在……叫我吗?”他害羞地躲在树后,半晌才探出头来指了指自己。
孟晚轻笑,“对啊,你娘是不是叫小梅?”
小哥儿点头又摇头,“好像是。”
孟晚摸摸他的脑袋,“你小时候我还看见过你,别伤心,过两天阿砚就回来了。”
“阿砚……是谁?”小哥儿愣愣地说。
孟晚哭笑不得,“你和他玩了好几天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小哥儿脸上飘过两丛红云,“不知道。”
小梅就在院子里干活,可能是听到了孟晚和儿子说话,出来略显局促的打了声招呼,“晚哥儿,你回来了啊,常婶儿怎么样了?我是想去看看的,听见你和别人说不用别人探望,怕打扰她休息,就没过去。”
宋亭舟如今在村里的威望毋庸置疑,听说常金花病了,单是宋家的族人上门都不知道多少。孟晚也不怕得罪人,除了宋六婶和张小雨两家,其余的都给挡了回去。
田家作为邻里本来也该上门看看的,但小梅在家里 听见孟晚拦人的话,自觉她家和孟晚家也没那么亲近,眼下更是高攀不起,便没往前凑。
“多谢你有心惦记,已经不碍事了,也不必探望,我娘不喜欢家里闹哄哄的。田大伯和大伯娘还好吗?”孟晚许久没见小梅,心里也没有什么太大触动,只觉得她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活泼爱说了,说话也成熟许多。
历经多年,大家都变了。
“我婆母都过世四年了,公爹去年也走了。”小梅在本来在院子里晒蘑菇,穿了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方便干活,这会儿显得很局促,手不自觉的想抬起来挽一下耳边垂落的发丝,抬到一半又发觉衣裳上的补丁颜色差异太大,过于明显,便又落下来拿手遮住。
孟晚听了觉得挺好,两口子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没了小梅两口子还能过得舒心点,不然她生了哥儿没准还会受田大伯娘虐待。他夸了一句,“你家小哥儿养的很好,白白净净的,长得也像你。”
小梅脸上露出抹真诚的笑意,“是啊,大家都这么说,杏哥儿就是性子慢了点,不大聪明。”说到后面,她笑容又开始收敛了。
孟晚也看出了这孩子脑筋像是不大灵光,但也不至于太傻,小梅家往常只有杏哥儿说话的声音,女子比小哥儿容易有孕,但这些年好像只有杏哥儿一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