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咧,“我家亲戚?你……你找我阿爹?你们是谁啊?”
孟晚笑道:“我是你堂嫂,你阿爹在不在家?”
“堂嫂?”宋桃儿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从京城来的,我那个大官堂哥的夫郎!”
“桃儿,你又叫唤什么呢?从山上都能听见你嚷嚷,一点女娃的样子都没有,长大了看谁要你。”张小雨和宋有财从地里除草回来累得半死,腰都直不起来了,骂完闺女冷不丁抬头看见面前的孟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晚哥儿?你咋回来了?这是谁啊?”
“快进屋坐坐,我和你二叔衣裳上都是土……你先进去喝口水。”
张小雨半是激动半是局促,一时间语无伦次的。
孟晚不放心常金花劳累一场还要等着,忙说明来意,“二叔、二叔嬷,我刚到家,还没进门呢,明日家里规整好了再上门看望你们,我娘在家门口等着,取了钥匙我好赶紧回去给她看门。”
这些年孟晚越是经历的多,越是稳重许多,有时候也能在他身上看到宋亭舟持重老成的影子,与曾经那个活泼机灵的少年又是不同了,再不是张小雨记忆中那个顶撞他的小哥儿。
“成,二叔这就去,一会儿让你叔嬷也过去帮你们忙活忙活。”见他着急,宋有财忙进屋去给孟晚取钥匙去了。
孟晚拿了钥匙就走,只说明天和常金花来张小雨家串门。
宋二叔和张小雨站在院子门口送他,等看不见孟晚的身影才慌忙回屋打水洗澡换衣裳。宋桃儿没了和伙伴玩耍的心思,一叠声的追着爹娘问孟晚的事。
“爹,这个堂嫂就是京城做大官的堂哥媳妇?”
“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阿爹,你一会儿要去伯娘家吗?我也要去!”
……
孟晚回去的时候,他家门前已经围了七八个乡亲,都是住在宋家附近的,这会儿又热络,又惊奇,和常金花说话客客气气的,嗓门都掐着。
“叔叔婶婶们,今天家里太乱了要好好拾掇拾掇,改明儿大家再来串门吧。”孟晚笑呵呵的走过去开了门,不动声色地将村民和疲惫的常金花隔绝开来。
“娘,先进屋歇歇吧。”他客气又疏离的姿态成功将那些好奇的乡亲劝退。
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进院子,卸下东西和车厢后,马匹都被拉进了马厩里,宋家的马厩不大,只能挤得下三匹马。松山松樵把剩下的两匹马拴到了猪圈和鸡圈里,拿起镰刀到外头割草喂马。
家里新盖的大房子经过这么多年没有住人,院子里却没什么杂草,房子上的瓦片可能破过几块,后补的几块比旧的颜色深些。
窗纸也很新,上头没有什么陈年旧痂,应当是每年都换新的。
苇莺和云雀按孟晚吩咐先把常金花的屋子都收拾出来,铺上从昌平带来的崭新被褥,先让常金花休息。路上用的被褥都脏了,也要重新拆洗,枝繁枝茂也跟着帮忙收拾屋子,厢房和倒座房的房间够用,但被褥都要重新铺,今晚大家都要睡的。
车上的米不多了,面还有一小袋,槿姑去厨房收拾,顺便和面擀些面条晚上给大家当晚饭吃。
孟晚带着黄叶整理行李,雨哥儿也跟着帮忙,这次回来因为走的太急,并没有从京中带来什么东西,许多杂物都是在昌平买的。
大家各司其职,忙中有序,剩下的蚩羽便落了个看孩子的活儿。
“蚩羽哥哥我想和你过招行不行?”通儿扬起认真的小脸问蚩羽。
蚩羽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好啊。”
阿砚:“……”
他转个身的功夫,那俩人已经打起来了。
院子里乱糟糟的都是东西,这会儿他们在门外玩,路都是土路,通儿一个横扫腿,阿砚激起一地尘土。
阿砚“呸呸”了两声,左手抱着娟人,右手棉花娃娃,离他们远了一些。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有道磕磕巴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砚回头,原来他已经退到了隔壁门口,有个比他大五六岁的小哥儿躲在门柱后面偷偷看他,准确的是偷偷看他怀里的娃娃。
“这是我的嫦娥仙子。”家里的精巧玩意阿砚都霍霍过,最喜欢的还是娟人,他还不止一个,磨着央着宋亭舟偷偷给他买,现在怀里的就是他最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