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本来在悄悄听着,闻言抹着眼泪跑开了,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女孩小哥儿都跑过去劝她。
孟晚余光瞥到这一幕,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又甩着腰间价值不菲的宝玉对妇人说:“我这人是做生意的,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既说要将孩子卖了,那之前义学养的那五年又算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尚且愣神,眼睛随着宝玉左摇右晃,戴寡妇已经急的不行了,“孟夫郎,不能答应啊,她说话不作数的,定是为了讹您的钱。”
妇人急了,“怎么不作数,只要五十两银子到手您让我搬家都成!”
孟晚道:“我管你搬不搬家,黑妞在义学五年,约莫花了八两银子,只要你将这八两银子换上,与我签下卖身契,我就把五十两银子给你。”
他说完吩咐戴寡妇,去孩子们的习字的课堂上,取来纸笔,当众写下了卖身契,又叫蚩羽拿出五个十两重的大银锭出来,幸而今天采买东西,让蚩羽多带了银钱。
五个大银锭孟晚两只手都捧不下,让蚩羽带着在妇人面前晃了一下,只勾的那妇人恨不得趴上去舔两口。
“看见了吧,拿出八两银子来,再从卖身契上画了押,这五十两银子就都是你的了。”孟晚将印泥塞到她手上。
“我……我家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你看你先给我五十两,我将其中八两剪下来给你不就成了吗?”妇人垂涎那五十两银子,什么都能答应下来。
“自然是不成的,你当我的钱是谁都能拿的吗?不交上五十两银子就给我滚出义学。”孟晚微微眯起眼睛说话,声音里头粹似着寒冰,听得那妇人脊背发凉。
她一时间没了主意,眼睛不自觉地望向人群一角,那里正有个鬼头鬼脑的男人,一脸着急的让她答应下来,又比划着自己先走,去弄银子回来。
妇人心中大定,怕孟晚反悔,忙不迭的要上赶子画押,又说家里人去凑钱马上就回来,怕孟晚不认账,她死死捏着卖身契不撒手。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后,她家男人果真带着钱回来,有铜板有碎银,插上几文孟晚也当没看见,妇人把八两银子和卖身契交给戴寡妇,蚩羽将那五十两银子给了那两口子。
五十两银子真到了手中,夫妻二人喜不自胜,一咧嘴就是一口大黄牙。
不说戴寡妇愤愤不平,旁边看热闹的人见他们真的讹去了五十两银子,也是又酸又气。
“好了,诸位也都瞧见了,是她夫妻二人主动将孩子卖给我的。”
孟晚拿着卖身契,满意的看了一眼,转身交给蚩羽,“拿着卖身契去衙门报官,就说这对夫妻略卖人口。”
灰头土脸的夫妻俩还没走远,捧着五十两银子不知道藏哪儿带回家的好,就听到孟晚说要报官,顿时急了。
“我们卖自己孩子,怎么叫略……略卖人口了?”
“银子已经到我们手了,你再反悔也无用!”
两人还当孟晚是舍不得这五十两银子了要反悔。
孟晚懒得同他们多费口舌,直接叫蚩羽一手一个提着去见了官。
义学门口看热闹的人散去一小半,剩下的竟然也跟去衙门看热闹去了。
戴寡妇一时间不知道事情走向怎么变成这样,她尚且不知道孟晚的身份,寻常百姓若非是一点法子没有了,是不敢主动招惹官司的,她不敢说孟晚做的不对,又担心蚩羽自己过去吃亏,忙将身边的围裙摘了扔给义学的人,也脚步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小蛾声音轻柔的问孟晚,“大嫂,要不要让黄挣过去打点打点?”
孟晚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名字,“不用,一会儿蚩羽就能回去,咱们进去等着。”
义学里的孩子在做晚饭,他们一天两顿饭食,晚上这顿吃的早一些,当然,睡得也早。
不管戴寡妇在不在,他们该烧火烧火,该造饭造饭,可见平时戴寡妇给调教的极好。
“今天买的肉怎么不炖上?这个天留着该放坏了。”孟晚见孩子们还是热的窝头和粥,两口锅旁边各放着一个大盆子,一盆是小蛾带来的蕨菜,一盆是炒土豆片。
“留出来了两块,给切成肉丝了。”有个三十多岁的女娘小声说道。
她低垂着头,说话温温柔柔,慢条斯理,不像是害怕见人,倒像是刻意躲着孟晚。只是戴寡妇走了没人管事,不得不过来回话。
孟晚瞧见案板上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