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了,甚至都开始做梦死了也好,没准还能穿回去的美梦。
但在前面两个锦衣卫即将把他拿下的时候,罗霁宁看到,他刚才还搂过腰的小十六、他最喜欢的小老婆,动作灵敏地飞窜回屋,不知道从哪儿抽来了一把比她人还高的大刀,一刀冲着他面门麾下……
这一瞬间,罗霁宁甚至都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一双柔弱无骨的细手搂住他的腰身,大老婆花姐把他护在身后,“夫郎,你躲到后面去,省得我们姐妹几个分心。”
罗霁宁被推搡到后面的时候呆若木鸡,面前的美人们各有各的飞法,不是从厨房提出一把斧头,就是从房顶抽出一把长剑,五花八门,他从来没有想过平平淡淡的院子竟然有那么多的兵器。
整整十六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是打铁铺。
还有他那么可爱的小十六呢?为什么要玩刀!
传说中皇上亲卫,地位仅次于潜龙卫的锦衣卫,各个一米八往上的练家子,和他家十六个大美妞打的有来有回,罗霁宁都快看傻眼了。
但锦衣卫到底人数人更有优势,很快花姐她们便纷纷败下阵来,聂鸿飞回家的时候,离老远就听见他夫郎痛苦的嘶喊。
“小十六!”
“都住手,我有太子手谕。”聂鸿飞扎进人群里飞奔下马,就见罗霁宁顶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抱着小十六的胳膊一脸心痛的看她手上屁大点划伤。
聂鸿飞头顶隐隐泛着绿光,他嘴角抽搐道:“你们在做什么?”
“你竟然活着回来了?”罗霁宁颇为意外。
聂鸿飞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不是很失望?就等着我死了带着她们跑路?”
“没有。”罗霁宁有片刻心虚,但他外表太有欺骗性,因此嘴硬别人也看不出来。
聂鸿飞早知道他是什么货色,见他手还不老实的摸完十六手又要摸她腰,终于忍无可忍道:“没有就快把十六放下,她那点伤一会儿都快愈合了,你夫君我叫人砍了三刀你看不见吗!”
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一天一夜的皇宫混战,不光身体劳累,更多的是心弦紧绷,怕哪一步行错影响大局。
廉王身边不是没有高手和誓死保护他的侍卫,他浴血奋战一夜,小伤无数,重伤三道,骑马回来都是靠顽强的毅力。
罗霁宁捏着眉,他振振有词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能和小十六比吗?自己去敷点药膏不就行了?”
聂川死后,本来以为再也没人能让自己这么憋屈的聂鸿飞:“……”
——
聂鸿飞能保全出身罗家的罗霁宁,其中有众多缘由,但同和廉王有关的听香榭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宫变当日,听香榭里的浮音做了两手准备,要么廉王登基,她们一行人虽然身份低微,但也可一飞冲天,不敢奢求脱离廉王与聂家,便是不做这花楼的买卖,做个正经营生也好。
二是廉王失败被擒,那便只有遁出城去,从长计议。
浮音本以为出路都已找好,岂料宋亭舟早就安排好顺天府的人围困住了听香榭方圆二十里内所有大街小巷,浮音带人从某条密道中钻出来,迎面便是一队拿着火把的士兵。
另一头候在廉王府的一众幕僚等,同样在劫难逃。
只一天一夜的时间,整个盛京城就这样变了天。
宋亭舟凌晨前往皇宫,直到深夜才被放出来回家,他要尽快回家休息,廉王倒台牵连众多大大小小的官员,太子未登基前只放心自己信赖的人,明天自己还有诸多公务要办。
不光他如此,今天被困于皇宫的大臣都是这个点回的宅子。
太子不欲将聂川与廉王逼宫的事大肆宣扬,对外只拿出了廉王叛国的书信,与聂川私下养兵的证据,只这两样就足够将二人钉死。
虽然聂川已经死了,但他手下庞大的兵权势力仍要慢慢收复。
宋亭舟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桂诚桂谦等人没有不识趣的问他为什么去而复返,今日的京城诡异到极点,早上连给家里送柴、送菜肉的人家,都没一个上门的,幸好家里的主子都不在。
第二天一大早,宋亭舟又是换上朝服早早出门,这会儿天还没大亮,宋亭舟牵马出去,门口却已经停了两辆马车了。
吴昭远从车上下来,见他安然无恙先是放下了心,随后又一指另外一辆马车,欲言又止地说:“泽宁他……唉,他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