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道人,决不能让他活到廉王登基。
蚩峟常年江湖飘荡,瞬间察觉到一丝不对来,警惕地望着一身朝服也掩盖不准肃杀之气的聂川,和其身后不断涌入的士兵。
他的毒再厉害,也毒不完上千士兵,没等他下毒,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便会出手将他捏死。
蚩峟神情高度紧绷,聂川却暂时放过了他,带领侍卫们继续搜查。
整个皇城实在太大了,潜龙卫指挥使又极为熟悉皇城内所有宫殿和密道,直到傍晚所有宫殿都被侍卫点起了火把,五军营的人除了部分留守城门处,其余全都入宫支援,才终于在偏远一角御马监的一处马房内,找到了躲藏其中的皇上。
廉王身边的冯褚和潜龙卫指挥使缠斗在了一起,聂川这边的高手鱼贯而出,那女娘终于露出破绽,被冯褚一剑斩杀。
剩下的人已经不足为惧,聂川像提着条死狗那样提着人事不知的皇上,直将人带到了御书房,扔在一脸亢奋的廉王面前。
“让你找来那个妖道给他粒丹药,让他暂时清醒一二。”聂川对廉王说道。
大事将成,廉王激动到双臂都在微微打颤,根本没有听清聂川的话。
“廉王!”聂贵妃坐在一旁眼角下撇,带着一丝不耐的冷喝了一声,他才突然惊醒,压下嘴角叫冯褚去将人提来。
但冯褚出去了一圈,回来却说那道士已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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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峟冷静地换上一身侍卫衣袍,纵然那半黑半白的头发有些显眼,这会儿月黑风高也无人关注,他一口气药倒了十来个守着皇宫御花园北门的侍卫,要推门的瞬间发觉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两位天潢贵胄,乃凤子龙孙,跟着贫道作甚?”
跟着他的赫然正是“郭启秀”和近来伪装成道童的郭启秀之子。
“道长说笑了,道长为什么要跑,我二人便为什么要跑。”不跑就要留下来被灭口。什么父亲是先太子,又有谁会承认?
不管是廉王还是太子,都不会认他这门亲戚,聂川行事狠辣,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们早晚会被灭口。
蚩峟扯了扯嘴角,眼中勾勒三分凉薄,笑声短促又尖锐,“那两位先请吧。”
郭启秀牵着小男孩,倒退着往外走,“那就多谢道长了。”
进门的瞬间他便拉着小男孩飞奔向外,蚩峟再没听见半点声响。
门外无人看守吗?还是都在神武门巡逻?
皇宫就是麻烦,一层套着一层,从这道顺贞门出去,还要想办法再闯出神武门。若不是他提前摸清了一条出路,这会儿就算没有守卫也找不到出口,现在只希望那对父子能吸引大半的兵力。
蚩峟将信将疑的拉开门,下一秒便被一柄尚未脱鞘的剑抵住了喉咙,蚩峟的手比脑子反应的更快,在剑鞘抵住喉咙的刹那,便往外甩出一包东西。
可东西尚未脱手,他一条手臂已经飞了出去,血液直到手臂啪嗒摔到地上的时候,才瞬间喷涌而出。
蚩峟惨叫一声,这下竟然双臂全无,他红着眼望去,才发现顺贞门直外层的神武门之间,整条街道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骑兵,只有他面前这个俊美如涛、面容白皙的男子没有骑马,他身后郭启秀和其子已经被擒,紧闭双目,生死不知。
也难怪,此等身手,怪不得他们被擒之后一点动静也没能发出来。
穿着铠甲的太子坐于马背,语气凉薄道:“此等妖道,活着也是祸害,直接除去了吧。”
下一瞬,葛全剑刃并不出鞘,光是借着剑鞘用内劲,便直接砸断了蚩峟的颈骨。
从断臂到死亡,这位鹋族大祭司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这么简单的一命呜呼了。
任他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满身的药汁毒丸,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是枉费。
葛全和秦啸云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贴身保护,另一头的秦艽也带人与太子一行人汇合。
他们行动不急不慌,一切尽在掌握。
先解救了被困的大臣们,后直接拿着廉王叛国的证据,以清君侧和救驾为由一点点收复叛乱的五军营和二十六卫所,直奔御书房而去。
尚且神志不清的皇上已经被廉王手把手的按着写下诏书,印上玉玺,太子大步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却也知道那明黄色的诏书不能随便给了旁人,欲将诏书夺回,却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