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子轻笑,“他们犹犹豫豫不敢乱动,孤可不是要帮他们一把吗?只是委屈了宋大人受了这么一番罪过。”
宋亭舟黑沉的眸子里并无自傲,“殿下过誉,多亏殿前有苟大人相助,下官并未受到责罚。”
太子给自己也套上了一套铠甲,“好了,既然聂川已经行动,我们也不能进城太晚,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父皇和皇弟对我的一番谋划?”
他不是拖拉的人,既然人都已经集齐了,便接连下令。
“秦艽,你拿着这半枚虎符去京郊大营,派三千营的人守住盛京城门,围剿皇城。”太子扔过去半枚虎符给秦艽,这个紧要关头,三千营的人定然已经发现五大营的异常,纵使没有圣旨,也不可能不动身,更何况五大营里有聂家的人,三千营里同样也有秦家的人。
秦艽接过虎符,没有多问一句废话,立即便动身离开。
“秦将军、宋大人、阿崎,通州驻扎着聂川的私兵,靠三位前往拦截,决不能让他们踏进盛京城中一步。”
图谋皇位,光靠京郊的五军营自然不够,廉王的底气便是聂川养的私兵。
聂川在军中威严甚毋,想囤积私兵简直轻而易举,但养兵就像是个无底洞,廉王和罗家合作玩了命的敛财,便是为了填这个窟窿。
自从孟晚发现通州附近的驿站有异,太子便瞬间猜到这个攻打盛京的绝佳位置可能已经被聂川占领,只等时机一到便可掌控皇城。
到时候哪怕皇城亲军二十六卫再加上京郊三大营,也抵抗不住聂家最少数万的私军。
秦啸忠收到消息从边境赶来,以边军入卫的名义北上,直逼盛京,便是为了牵制聂家的私兵。
众人纷纷领命,太子抬臂一挥,“二叔,葛全,你们便随孤杀回京城!”
——
宋亭舟跟着秦啸忠领兵直奔通州,同行的还有乐正崎,只不过乐正崎自有去处。
“乐正兄,这是内子的手信,你拿着手信去通州以南的石见驿站,有一瑶族管事叫那拓的,自会听你吩咐。”
宋亭舟从怀中掏出孟晚的手信与他惯用的印章,一齐交予乐正崎,嘱咐他道:“你们带人拦截押送至通州的粮草,没有粮草补给,通州的士兵再忠于聂川,也不得成事。”
乐正崎一直在京谋划,倒是不知道孟晚还有几处驿站有这样的妙用,收下东西便带着一队人马绕过通州预计向南。
“石见驿站是孟夫郎一手肇建的?”秦啸忠在马背上与宋亭舟隔鞍对话。
提到孟晚,宋亭舟冷硬的眉峰微舒,眼底漫开暖意,“不错,内子聪慧,总能想到一些常人所不可及之处。”
秦啸忠若有所思,“怪不得当日太子殿下会把秦艽派去跟你们去岭南。”
顺义和通州距离盛京的路程相近,他们在往南赶路的同时,通州聂家私兵刚收到消息要北上入京,可惜晚了一步,被赶来的秦啸忠和宋亭舟堵在了通州,不得寸进。
秦啸忠带兵打仗是能手,眼见聂家军要不管不顾的开战,好奔赴盛京与聂川汇合,便也做好了浴血奋战的打算。
双方即将动手的时候,宋亭舟却站了出来,他问向出城迎战的将军。
“敢问将军姓氏?”
两军对战留名,不做无名之魂,可对面这人分明穿了一身绯袍,一身文官打扮。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士眉头一皱,粗声喝道:“某乃辽东参将马鑫,你又是何人?因何在此?”
武将没有心眼,竟是真的实实在在将自己来历给说了出来。
宋亭舟在马上拱手,“本官乃禹国父母官,为的是天下百姓而来。”
“这便是谈话技巧,一没透露来历,省得这帮子武将知晓后,报复家人,二扯上家国大义的旗帜,保管将他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此上为孟晚原话,给自己夫君借鉴借鉴。
果然一扯天下百姓,对面人就愣了,“吾等是出兵平皇城内乱,与天下百姓又有何干?”
宋亭舟义正言辞,“军人的长枪应当刺向敌人的咽喉,而不是对同袍刀剑相向。”
马鑫骤闻此言,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大手一挥,“听不懂你们这群文官文绉绉的话,要么给老子闪开,要么两军开战。”
宋亭舟当然不会闪开,聂家军和秦啸忠带来的士兵人数相当,纵使秦家军队更剩一筹,在这里开战损失的也是禹国大军,能拖必拖,能劝必劝。
他在马上高升阔论,“马将军就没有妻儿亲人在家吗?你身后的将士就没有亲眷在盛京吗?甚至两军之中还有多年未见的兄弟、父子、连襟,也未可知。我身边的秦将军与聂将军确实不合,但他们两位都是镇守边境数十年,阻挠外敌入侵的英雄豪杰,马将军若是有能耐只管杀去边境,而不是践踏咱们禹国自己的国土!”
马鑫身后的士兵有片刻骚动,连秦啸忠这面的兵将都有所触动。
“军令如山,不管你说破天去,我们既听命于聂将军,便势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