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几时啊?今晚玉河边上有歌舞,你俩干脆出去逛逛吧?”孟晚提议道。
“啊?”阿寻迟疑的望向楚辞,“要去吗?”
楚辞在他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了,还将阿寻毛茸茸的斗篷给拿在手里,等着对方穿好鞋子。
宋亭舟本就坐在炕边,他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个荷包扔给楚辞,“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给我们省。”
楚辞早就习惯两个爹时不时给自己塞钱,他每月十两银子的月银都花不完,钱匣子攒了一个又一个。
俩人走后屋子里也没了别人,孟晚没骨头一样靠在宋亭舟身上,突然感叹道:“过了年我就二十九了,真是时节如流,光阴弹指间便飞速流逝了。”跟文化人待久了,他有时候也会说出两句文雅的话来。
宋亭舟手指拂过他鬓角的皮肤,眸子里黏黏糊糊的爱意像是一池暖泉,“如今的晚儿还是如当时三泉村初见一般。”
孟晚嘴角上翘,“阿砚就是随你,天天就知道看脸。”
宋亭舟不能接受这个污名,“我当时并非因为你的容貌才要娶你。”
孟晚这下连眼里都布满了笑意,“我懂,你的阿晚这么优秀,从里到外你都喜欢。”
宋亭舟也跟着笑了,他向来是内敛的,难得如此时这般朗声大笑。
常金花端了半筐的炒花生进来,踏进来一只脚又瞬间想缩回去,“你们俩可真是,孩子们进来再看见了。”她虽然语带嫌弃,但并不吃惊,想来也是习惯了。
但金阙紧跟着她进来,尚未看见什么就立即把脑袋给低了下去,“夫郎,怕是有违礼教,遭人非议。”
孟晚坐直身子,不同于宋亭舟骤然冷下来的神色,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像是不怎么在意似的,“金嬷嬷,在宋家,家主就是规矩。礼教建立在绝对权威之上,皇权凌驾天下众人之上,但也管不到人家里事。在宋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金阙从未听说过这么离经叛道的论调,下意识就去看宋亭舟的脸色,却见对方正冷冷的看着她。
金阙肩头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奴婢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