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又远,在不清楚那里的危险程度之前,孟晚不敢只身冒险,还不如让有过经验的陈振龙替他走这一趟。
听到孟晚要托自己去吕宋国寻粮种,陈振龙颇觉意外,更加肯定孟晚不是寻常人家,拱手答应下来,“便是小哥儿不说,我若是遇见粮种,定然也会带回禹国。只等我回家整顿一番,准备妥当再前往吕宋,若是寻到小哥儿所说粮种,定然上门告知。”
毕竟吕宋国不是与禹国国土接壤的安南,要去吕宋国不光要雇佣海船,还要请熟识海路的舵手,起码在海中行驶一月方能到达,其中风险巨大,确实是要好好准备。
孟晚露出个真情实意的笑脸,“那就劳烦陈大哥走这一趟了,若是真寻到了粮种,只管到西梧府辖内石见驿站找我。”
“石见驿站?听着有些耳熟,好,我记住了。”陈振龙带着家丁登上前往福州的客船。
孟晚真心祈祷他一路顺风,再去找这么一个心思不坏,又去过吕宋国的商人,可是不好找的。
夏垣凝视孟晚的背影,神情复杂,孟晚居然还有这份忧国忧民的心思,如此大义,竟比他名下的学生还要好强三分。
可惜了,是个小哥儿。
安南国小,所有领土加在一起还没有半个岭南那么大,消息传的也快,三天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书信传来,还有直接派家丁过来报信的。
夏垣急切的问:“孟夫郎,信上写的什么?可是有太子殿下的消息?”
孟晚将信看完之后眉头紧锁,“夏大人还是自己看吧。”
他们不能对其他人透露是要找人,所以信上的消息十分嘈杂,连安南国主的弟弟迎娶第七房小妾都说了。
在这些繁杂的消息中,却也能心细的发现几个不同寻常的事。
“去年盛夏安南国主征集了许多郎中去定立县。”定立县便是安南国前线,与禹国国土接壤。派那么多的郎中过去,应该是他们国家盛夏暴雨连天,先生了疫症,后来才想到坑害钦州将士们。
夏垣指着另一封书信,“可短短两月,边境疫症应该尚未控制的住,为何所有郎中又被调回都城?”
孟晚琢磨着说:“王城之中必然有御医,连御医都治不了,像是手足无措之下才想出昏招……难不成是安南哪位皇室病重?”
夏垣捋着胡子,“这么大的阵仗,除非是国主和皇储病重。”
“这么个架势救也救不回来了吧?假设那人已死,皇室病薨,举国哀悼,应该极好探查。”孟晚说完之后眉头一皱,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用查了。”冯褚悄无声息的从窗外翻进来,距离他出发去安南国才十一天,应该是不眠不休的赶回来的,下巴上都是潦草的胡茬。
冯褚脸色难看,“去年安南皇储中无人重病。”
夏垣看出他应该是查到了什么消息,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是不是查到殿下的消息了?他当真落在安南人手中?”
冯褚点头,“我到王都后,联系到了一位孟夫郎在岛上救了的商人,他带我找到一位从定立县受伤回来的士兵,据那士兵所说,他们当初在战场上,确实掳走了太子殿下。”
夏垣拍案而起,“什么!”
孟晚猛地听冯褚这么一说也是震惊不已,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若是太子殿下真被抓到安南,他们该趁机对禹国提要求才是?怎么放到藏着掖着的?”
除非……太子殿下出事了。
安南敢和禹国小打小闹,但禹国储君若是死在安南,那就是惹了下滔天大祸,一个不好很有可能被灭国。
冯褚拱手说道:“属下只探查到了这些消息,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这样隐晦的真相更加磨人,夏垣在房间里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去找孟晚商议的时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孟夫郎,我们必须去一趟安南国都,确定太子殿下的音讯。”夏垣此行的目的就是太子,怎么可能为了自身安危无功而返呢?
孟晚劝道:“夏大人寻人心切我能理解,可就算褚哥武功高强,光靠他和蚩羽也是闯不进皇宫禁地的。”
安南也不是没有高手,皇宫如铁桶一般,就是葛全那样的一流高手来十个,恐怕也闯不进去。
夏垣早已深思熟虑过,“孟夫郎,接下来我和冯褚要先去安南国都,你直接乘船回北海渡口,向当地衙门求助。再回钦州叫上秦将军他们在钦州边境施压,让他们交出太子殿下。咱们两边双管齐下,定能找到太子踪迹。”
孟晚讶道:“可您不是说不可将太子殿下失踪的消息泄露出去吗?”
夏垣唉声叹气的说:“哎呀,都到了这个紧急关头,还管什么泄漏不泄漏的,若是……若是殿下真的在安南小国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国之重事!”
孟晚本来也不想在安南继续待着耗费时间,当即答应下来,“夏大人莫急,我答应了,现在就让蚩羽和安博去问问渡口有没有客船,下午即刻出发。”
蚩羽不懂安南当地语言,安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