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瞬间化为血雾。
厚重的铁甲被击穿、掀飞,残肢与碎肉混著钢铁碎片一同拋向空中。
“轰一一!
铁球呼啸著砸入兽人衝锋的正面,沉重的衝击力將他们整个人连同板甲一併打翻。
有人头盔与颈骨在一瞬间粉碎,血浆与碎骨溅落在石坡与泥土之上,滚烫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呢啊一一!
,
怒吼化作惨豪,前排的重甲沸血战士成排倒下,宛如割麦一般。
坡道下方的户体堆叠成堆,血水顺著碎石与泥土流淌,豌蜓成条条殷红的溪流。
然而,这还不足以令他们退却。
那些倖存的兽人像是完全不知恐惧为何物,他们咆哮著,从同伴的户堆上一步步踏过。
铁甲在血水中摩擦作响,战斧与战锤仍高高举起,浑身血跡,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的鬼神。
“再装填!快一一!”
炮兵们疯狂拉拽拉索,双臂因剧烈操作而酸痛欲裂,汗水与硝烟混著血跡顺著下巴滴落。
可没人停顿,他们咬紧牙关,將一箱箱沉重的散弹重新塞入炮膛。
“轰一一!”
又一阵轰鸣席捲高地。血肉与甲片被无情地撕开,飞散在坡道的空气中。
短短数十息之间,高地前坡已被血与残骸铺满,数不清的重甲沸血战士死在了散弹的轰击下。
可是,哪怕损失惨重,他们依旧在冲!
兽人的数量在急剧锐减,可在尸体与血泊之间,新的身影仍在源源不断地扑上来。
残破的重甲在血雾中闪烁著暗红的光芒,仿佛死去的同伴只是他们脚下的阶梯。
远方,高举骨杖的兽人祭司们正在癲狂地咏唱。
刺耳的低语伴隨著骨杖的摇晃在战场迴荡,像是从地底钻出的恶鬼豪哭。
血祭之力疯狂倾泻在残余的战土身上,迫使他们的怒火被强行点燃。
被加持的兽人双目彻底赤红,猿牙在血雾中泛著森寒的光,浑身伤口流出的血液甚至冒著白色蒸汽。
那些本该倒下的巨躯再度衝锋,他们已不再像是血肉之躯,而是彻底化作不死的怪物。
“挡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衝到火炮前!”
前排步兵嘶声怒吼,长枪再度如林刺出,將零散衝来的兽人抵在枪尖。
鲜血顺著枪桿淌下,溅得士兵的手臂与盔甲通红,却无人退缩半步。
然而,压力依旧沉重得令人室息。空气中充斥著血腥与硝烟,连呼吸都仿佛带著铁锈味。
炮火仍在怒吼,但炮管在连番的发射下渐渐发红,刺鼻的焦烟冒出,火舌与烟雾交织著撕扯空气。
“炮管裂了!不能再开火了!”
炮长的喊声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果然,他话音未落,一门火炮铁身骤然炸裂,铁片横飞,险些將周围的炮兵撕成碎片。
惊呼声、惨叫声交织,仿佛为这片高地蒙上了更深的阴影。
炮兵们明白,火炮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使用,只会害死更多的自己人。
但莱昂的算计已经奏效。
当浓烈的血腥雾气逐渐散开,敌影已不復最初那般密集。
赤焰氏族三四百名重甲沸血战士,在这番疯狂的散弹轰击下,几乎全军覆没。
尸体层层叠叠堆积在高地坡道上,血流匯成溪渠,泥土被浸得发黑。
破裂的甲片、碎裂的战斧、断裂的盾牌与残肢混作一体,整个坡道儼然成了一条血与钢铁铸成的河流。
而他们身后,那些赤焰氏族的普通战士也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
大批户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坡道上,厚重的铁甲被轰得扭曲变形,血水与泥浆混合,早已分不清哪里是尸堆,哪里是大地。
火炮无法再继续使用,但兽人最骄傲、最可怕的一支重甲部队,却也已在火炮前彻底折戟。
坡下仍有零散的兽人发出嘶吼,执著地攀登而上。
但他们已不再成群,只是稀稀落落的残兵,
很快便被后方的人类步兵一一拦下,倒在血泊之中。
这支赤焰氏族引以为傲的重甲部队,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