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一声令下,数支冲锋枪和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如同泼雨般射向混乱的日军。
手榴弹精准地投掷到卡车车厢和日军藏身的地点爆炸。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突袭。
押运的日军一个小队在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下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机枪手被周桐一个个点名清除,军官在第一时间被优先射杀。
剩下的士兵如同无头苍蝇,很快就被全部消灭。
队员们迅冲上公路。
王强带人检查车辆,孙猛带人警戒四周,其他人快从卡车车厢里搬运物资——主要是罐头、饼干、大米,还有几箱步枪子弹和手榴弹,正是他们急需的补给。
“队长,现一些药品!”
一个队员兴奋地报告。
“全部带走!
快!
五分钟到了!”
高胜寒催促道。
队员们扛起缴获的物资,毫不留恋地迅撤离公路,再次隐入漆黑的荒野之中。
身后,只留下三辆燃烧的卡车、一具扭曲的摩托车残骸和数十具日军的尸体,以及冲天的火光和浓烟,成为他们留给敌后第一个夜晚的“名片”
。
类似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不同的地点不断上演。
“利刃”
小队如同真正的幽灵,飘忽不定,行踪莫测。
他们时而化整为零,时而聚零为整。
今天可能袭击了一个偏远的小型兵站,烧毁了仓库里的被服和粮秣;明天可能伏击了一支征粮队,解救了几名被抓获的百姓,将粮食还给他们;后天又可能远距离狙杀了一名骑马巡视的日军军官,或者剪断了一段重要的电话线,破坏小型的桥梁。
他们的袭击规模或许都不大,但频率高,范围广,手段狠辣,行踪诡秘。
每一次袭击都如同在日军看似稳固的后方防线上扎下一根毒刺,虽不致命,却疼痛难忍,且不断蔓延。
恐慌开始像瘟疫一样在敌占区的日军中小据点里蔓延。
原本以为安全的后方,dden1y变得危机四伏。
运输队必须加派护卫,小据点天黑后便紧闭大门,巡逻队变得提心吊胆,军官们不敢轻易外出。
各种夸大其词、互相矛盾的遇袭报告雪片般飞向更高层的指挥部。
“一支八路军主力小部队正在我县境内流窜!”
“至少是一个营的兵力!
火力凶猛!”
“他们神出鬼没,根本无法捕捉其行踪!”
“请求增援!
请求指导!”
日军指挥官们被这些报告搞得焦头烂额,既无法判断这支“幽灵部队”
的真实规模和意图,又不得不从本就紧张的正面兵力中抽调部队进行围堵和清剿。
多次组织的合围和扫荡,却总是在山沟里扑空,连八路军的影子都抓不到,反而被“利刃”
小队趁机又偷袭了薄弱之处。
高胜寒和他的队员们,正是在这极度的危险和压力下,将敌后游击战的艺术挥到了极致。
他们用双脚丈量着山河,用枪声宣告着抵抗的存在,用缴获的物资补充着自己,也更像是一颗投入深水的石子,成功地搅动了整个地区的局势。
他们不仅仅是在军事上打击敌人,更是在心理上对敌人进行了持续的折磨和消耗。
他们让侵略者寝食难安,让他们时刻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冰冷刀锋,让他们所谓的“占领区”
永远无法真正安宁。
这场由“利刃”
独自在敌后起的风暴,其战略意义,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变得越来越重要。
它如同一盏闪烁不定的灯,既照亮了根据地外围的黑暗,也迷惑了敌人的视线,为正在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的清水根据地,争取到了无比宝贵的喘息之机。
而“利刃”
的脚步,并未停歇。
在缴获的一份日军文件和高的审讯技巧下,一个更具诱惑、也更具风险的目标,逐渐浮出了水面,吸引着这把饱饮敌血的尖刀,向着更深处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