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衙内。
李成印面如死灰地呆坐在堂前。
没想到,他堂堂顺天府尹的家,昨夜也遭贼人光顾了。
李成印早上连朝都没上,一直坐在府衙中,自顾自地懵了许久。
这不对啊。
来无影去无踪,每家银库里面存放的物件都不少,那么大目标,贼人是怎么搬运走的。
昨日京中已经戒严,夜里上京的巡逻更是增加了足足有五倍多。
还是防不胜防。
李成印蹙着眉。
放眼整个燕昭,能有此等本事的,除了战神呈王,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但呈王府已经被搜查过了,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现,况且,呈王府的银库也被盗空了,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的。
一时又想不到其他头绪。
李成印好烦,比起没钱来,自己头顶的这顶乌纱帽,和他的狗命才是最最要紧的。
彻查不清此案,天家那里无法交待啊,正在分析的时候,府衙的门又被砸响了。
一问才知。
昨天夜里又有十来户官员家里,被盗得鸡犬不留,这批苦主是来找他麻烦的。
可他也是受害者啊,能有什么办法。
但人都来了,只得打开府衙大门,让他们进来。
那些人一进来,便揪着李成印,哭哭喊喊,好一顿掰扯。
各说各有理,根本就扯不清。
混乱间,有几个尚存几分理智的站出来,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进宫面圣。
于是,一行人,跟在李成印身后,浩浩荡荡往皇宫走去。
这些人,除了李成印身着官服以外,其他人就只穿了个里衣,脚上套了个官靴。
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官服,昨天夜里无端被毁坏,破破烂烂,像是被狗撕扯过一样,根本没法穿。
确实。
昨夜,梁洛苏搬完这些官员的家当时,现唯独他们的官服最为没用,于是干脆丢给养在空间里的大黄处理了。
走的时候,才又拿出来,随意扔在了院子的地上。
而李成印,昨夜恰好留宿在了衙门内,没回家,所以,官服才幸免于难。
听了同僚们的讲述,李成印倍感诧异。
却并未将此事与盗窃案的贼联想在一起。
皇宫里。
狗皇帝在御书房刚处理完奏折,就有人来报,说萧丞相今早死了。
听说是,家中被贼人洗劫一空,相爷一时接受不了,活活被气死了。
皇帝沉着脸。
他就纳闷了,萧老头这是丢了多少家底儿,竟能被活活气死?
有他的国库多吗?
但这不是重点。
看不住家是他们没本事,重点是,他昨夜安排人栽赃赵玄烨的罪证存放地点,还没有告诉自己呢!
!
!
咋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死掉了呢。
原本还等着,今日呈王跌落神坛呢,就算不死,也能抽了他的筋骨,从此自己就可以睡上好觉了。
谁能想到,车到山前直接没路了!
!
!
狗皇帝恨得牙痒痒,后槽牙都快在嘴里磨碎了。
还没等缓过来,好家伙,御书房内又呼啦一下,涌进一大拨人,进来就哭。
皇帝瞧清他们的模样后,恨不得将人都拖出去,一人赏他个五十大板。
主要是这群狗东西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敢穿着就寝时的里衣,就跑来面圣了,明晃晃的一抹白,活像给他奔丧来了。
忍不住怒火中烧。
一个个全都是京畿要臣,不重仪表就算了,此刻,竟还都哭得要死要活,喊着要自己给他们做主。
瞧着他们那窝囊样儿,皇帝气得差点将面前的桌子都给掀了。
“一帮没用的东西!”
皇帝骂道。
连自己家都看不住,白白便宜了呈王那个乱臣贼子,还好意思来皇宫来找他做主?
呸!
虽然此事一直都没有证据证明是赵玄烨做的,但皇帝一开始就已经认定是他的所为了,所以,这可恶的成见,真害人不浅。
“李成印何在?”
皇帝吼道。
“臣在。”
李成印听到自己被点名,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做为本案主要负责人,他逃不了罪责,也无处可逃,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你们顺天府衙是干什么吃的,昨晚是怎么巡夜的,为何那贼人行走在皇城,却如入无人之境?”
“臣,臣也不知,昨夜巡街的人手加加了足足五倍之多,臣惶恐啊”
“废物!”
皇帝越想越气,直接咆哮起来了。
登基以来,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生气过,但更多的是恐慌。
早朝时,一大半朝臣都告假没来,全都聚集到顺天府衙的门前,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搞得全城的百姓都知晓了。
探子回禀说。
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