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似度,那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源于同一种血脉、同一种根源的共鸣。
就像是同一棵古老宇智波的根源上,分岔生长出的另一根全新的、却同样强健的枝桠。
另一个……弟弟?
这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狠狠刺穿了宇智波鼬坚固的心理防线!
怎么可能?!
佐助是他唯一的弟弟,是他在那个血月之夜,背负起所有罪孽与憎恨,唯一想要守护到最后的存在!
宇智波一族,除了他和佐助,应该已经彻底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才对!
难道是……大蛇丸?那个痴迷于禁术和永恒生命的疯狂科学家,在叛逃前或叛逃后,利用收集到的宇智波细胞或遗传物质,进行的某种禁忌的人体实验产物?一个失败的复制品?或者……一个更成功的、用来替代佐助的容器?不,大蛇丸的目标始终是佐助那具充满潜力的年轻身体,他没必要画蛇添足。
又或者……是木叶高层本身?特别是那个隐藏在阴影中、对宇智波力量充满贪婪和忌惮的志村团藏?他是否暗中保留了什么,制造了一个假的宇智波,用来作为牵制佐助、或者执行某些见不得光任务的棋子?一个更容易被洗脑、被控制的“工具”
?
无数的猜测、疑虑、以及一种深切的、仿佛最珍视之物被觊觎的冰冷危机感,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疯狂撕咬,他为之付出一切、甚至不惜让佐助憎恨自己也要保护的弟弟,是否正面临着一个未知的、来自血脉内部的威胁?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会对佐助产生怎样的影响?
巨大的震惊、深切的疑惑、以及对佐助安危不受控制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担忧,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立刻动用瞬身术、不顾一切返回木叶确认佐助安全的冲动。
然而,宇智波鼬终究是宇智波鼬。
长达数年的双重间谍生涯,手刃全族的巨大痛苦,早已将他的意志锤炼得如同最坚硬的钻石。
他的面部肌肉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连最细微的抽搐都没有。
深邃的万花筒写轮眼中,那三颗勾玉依旧保持着恒定的、令人心悸的旋转度,没有丝毫加或紊乱,将所有翻江倒海、足以让常人崩溃的情绪,完美地、彻底地封锁在了那瑰丽而诡异的猩红之后。
他甚至没有改变那微微眺望溪流的姿态,连呼吸的频率都控制得与之前一模一样,绵长而平稳,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感知,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拂过。
“……鼬先生?”
干柿鬼鲛絮叨了半天,终于察觉到同伴异乎寻常的、长久的沉默。
他停下对九尾查克拉的遐想,有些疑惑地转过头,那双黄色的兽瞳仔细地打量着鼬的侧脸。
但他看到的,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如同精致人偶般缺乏表情的平静面孔,找不到任何情绪的裂痕。
宇智波鼬缓缓地、极其自然地将目光从溪流上移开,转向鬼鲛,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冷,听不出丝毫波澜,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对任务的思考:“没什么。
只是在想,木叶的防御体系,经过九尾之乱和后期的重建,想必比我们刚才经过的这些地方,要严密复杂得多。”
他极其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到了鬼鲛最关心的“木叶”
和“九尾”
上,仿佛刚才的沉默,只是在谨慎地评估下一次任务目标的难度。
鬼鲛不疑有他,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鼬这种深不可测的作风。
他咧开大嘴,露出一个充满战意的狰狞笑容:“嘿嘿,那不是正合我意吗?越是坚固的堡垒,攻破起来才越有成就感!
真想快点跟那些木叶所谓的精英上忍们过过招啊!
希望他们不会像今天的杂鱼一样让人失望。”
他挥舞了一下鲛肌,带起一阵腥风。
宇智波鼬没有再接话,只是微微颔,表示同意。
但他的内心,已然掀起了无法平息的惊涛骇浪,并且迅凝结成了一个冰冷的决定。
木叶之行,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不仅仅是为了组织的计划,更为了……亲自去确认那个突如其来的、未知宇智波的真相。
任何可能威胁到佐助安全、干扰他为自己铺设好的“憎恨之路”
的存在,都必须被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