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直起身,目光平静却蕴含着最终决断的力量,看着团藏,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团藏。
关于宇智波恰拉助的安排,由我决定。”
团藏的独眼瞬间眯成一条危险的缝隙,周身散出冰冷的杀气:“你会后悔的,日斩!
你的软弱和天真,迟早会给木叶带来灭顶之灾!”
猿飞日斩迎着他充满威胁的目光,平静地、却带着千钧之力地回答道:
“我才是火影。”
短短五个字,宣告了权力的归属,也终结了这场激烈的争吵。
团藏死死地盯着三代,良久,从喉咙里出一声冷哼,不再多说一句话,猛地转身,带着两名“根”
部成员,如同来时一样,裹挟着一阵阴风,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沉重的关门声,如同一声闷雷,在每个人心头回荡。
转寝小春担忧地开口:“日斩,团藏的话,虽然偏激,但并非全无道理…”
“我知道。”
猿飞日斩疲惫地坐回椅子,重新拿起烟斗,却没有点燃,“但这个孩子…或许是上天给予我们的一次…审视过去的机会。
立刻传令,解除对宇智波恰拉助的物理束缚,将他转移到看守严密但条件适宜的隔离室,提供基本生活保障。
在他表现出明确威胁前,以观察和保护为主。”
“是。”
卡卡西在阴影中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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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床上,宇智波恰拉助从纷乱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来,巨大的心理落差带来的眩晕感和无力感依旧包裹着他。
但或许是极致的情绪波动耗尽了能量,或许是宇智波血脉中固有的坚韧在绝境中开始苏醒,他并没有一直沉溺在崩溃的边缘。
当囚室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再次出低沉的嗡鸣声,缓缓打开时,他眼中之前的慌乱、委屈和愤怒已经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属于忍者和宇智波的警惕与审视。
尽管查克拉依旧被抑制,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有些僵硬麻木,但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
进来的不再是全副武装的暗部,而是两名穿着普通医疗忍者服饰、但眼神锐利显然并非普通医者的人。
他们一言不,动作利落地解开了他手腕、脚踝和腰腹上的束缚带。
粗糙的布料离开皮肤,留下深红色的勒痕,带来一阵刺痛和血液重新流通的麻痒感。
恰拉助缓缓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和脖颈,骨骼出细微的脆响。
他没有立刻问,只是用那双墨黑眼眸,沉默地观察着这两个人。
“跟我们走。”
其中一人声音平板地开口,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恰拉助没有反抗。
他默默地下了金属床,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跟着两人走出了这间令他窒息的囚笼。
他被带到了另一处房间,这里虽然依旧没有窗户,但空间稍大,有简单的床铺、桌椅,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条件比之前的金属囚室好了太多。
桌上放着干净的食物和饮水。
“待在这里,不要试图做出任何可疑举动。”
医疗忍者(或者说,伪装成医疗忍者的监视者)留下这句话后,便退了出去,厚重的门再次关上,但这次没有上锁的沉重声响,只是从外面被严密看守着。
恰拉助走到床边坐下,没有去碰那些食物。
他需要理清思绪,三代目那句“相反”
的话,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来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甚至对宇智波充满恶意的“木叶”
。
但具体“相反”
到什么程度?尼桑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他不敢深想,只能强迫自己将疑问压下,保持冷静,等待时机。
宇智波的血脉,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流露出过多的脆弱,当然,他现在已经开始将木叶高层视为了潜在的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动静。
门被打开,先进来的是旗木卡卡西。
他的目光快扫过房间内的恰拉助,看到后者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冷静,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卡卡西侧身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