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许显纯未去值房,而是悄悄命一名小太监将英国公张维贤请至一处僻静之地。
听完汇报,老谋深算的张维贤也露出震惊神色,随后便在原地来回踱步,显然心中难以决断。
“国公,若任由他们胡来,恐怕会愈演愈烈。
为保京城安定,不如当机立断!”
许显纯提议。
张维贤当即摇头:“万万不可!”
“他们如今不过露出些许破绽,若大张旗鼓动手,反倒给别有用心之人制造动乱的借口。”
许显纯虽知此理,但仍愤愤道:“难道就放任他们合谋谋害皇上?”
张维贤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你派人去找那个家仆,暗中盯紧行动。
朝中大臣,尤其是那些文官,也要严密监视。
另外,去请魏忠贤来。”
听国公这话,是要把这事交给魏忠贤去办?那怎么能行?
刚想开口争辩,却被张维贤打断:
“老夫自有考量,你不必再多言。”
张维贤并非与魏忠贤私交甚笃,也谈不上有意巴结,只因他想起皇帝临行前曾说过的一句话:
“老国公,魏忠贤虽是内臣,却有非常之才,若有非常之事,可委以重任。”
张维贤一直没想通,皇帝为何要特意交代这一句,莫非早有安排?
魏忠贤主管宫中事务,接到召令后很快便来到内阁值房。
“国公找咱家,有什么吩咐?”
张维贤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
“这几日京师不太平。”
魏忠贤一听,便知有事要落在自己头上。
英国公不会无缘无故召他来,更不会让许显纯出面。
“你直说吧。”
“据锦衣卫密报,户部主事陈所学有嫌疑,疑似指使仆从勾结关外之人,图谋不轨。
虽有人目击,却无实证。”
“如今圣上不在,为防打草惊蛇,老夫想请厂公私下查个水落石出。”
魏忠贤嘴角一扬,拱手应声:
“国公放心,这事咱家一定办妥,绝不会辜负皇爷的信任。”
魏忠贤心中对那些文臣早已恨之入骨。
前几日他好意以重金相请,希望有人为他题字,谁知换来一顿羞辱,还被嘲讽他未入宫时的旧事,气得他在屋里闷了好几天。
……
“将军,鞑子来了!”
夜不收的通报并未让周兴武惊慌,反而让他精神一振。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鞑子果然来了。
这几日他等得有些焦躁,如今总算等到了。
这些天修筑城墙、布置防御,也总算没白忙。
“快,吹号集结,火炮全部到位,火药备齐,通知百姓立即入城避难!”
虽说五千精兵守一座小城已足够,但朱由校还是放心不下,特意从京师调来几十门大将军炮与红夷大炮。
明军行动迅,在指挥得当下,很快将城外百姓接引入内,四门紧闭,守军列阵于城墙之上,严阵以待。
数万蒙古骑兵,十几万匹战马奔腾而至,声势浩大,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怪叫连连,仿佛一群从山中冲出的野兽。
他们眼中满是贪婪,因为前方是一座唾手可得的宝库。
密云四周地势开阔,周兴武远远便望见敌军压境,但他神情依旧从容,甚至比那些蒙古人更激动。
“火药填装好了吗?火油、金汁也都准备妥当?”
“报告将军,所有事项已全部就绪!”
林丹汗没有贸然起进攻,而是先派出侦察兵前去查看明军的实际状况。
他不愿再遭遇一次失利。
“回禀大汗,城中到处插满旗帜,城楼上挂着一面大旗,上面写了很多字。
但小人不识汉字,加上明军已有戒备,我们不敢靠近,没有其他现。”
“是不是一面金黄色的旗帜?”
几位侦察兵回忆了一下,齐声答道:
“正是!”
“好!”
帐中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像是现了什么重大线索。
林丹汗满脸笑意地说:
“看来那位明朝官员没有说谎,那个年轻皇帝果然在这座城中,只是不知道他的兵力是否真如所说,只有几千人。”
脱里海紧接着回应:
“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