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压制让那帮人越积越怨,恨不能剥了厂卫的皮。
之前他们没招,只能缩着脑袋装乖。
现在叶向高一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满朝官员、生员、乡绅总算有了主心骨,都盼着叶向高站出来,领头反击。
但他们太急了,反倒惹得叶向高不高兴。
这些人把他这位前辅当成什么?想让他去当出头鸟?
叶向高的管家跟了他二十多年,一看他脸色不对,立刻出来缓和气氛:
“各位,我家老爷一路劳累,今天实在不适合谈大事。
不如请各位明日再来,我家老爷也能好好准备一下。”
众人听管家这么说,也不好再逼,再等一晚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纷纷告辞离开。
缪昌期见状也松了口气。
他和叶向高相识多年,深知他的性子,幸好还有个懂眼色的管家圆了场。
“年轻人心急,不懂分寸,还请台山别介意。”
叶向高笑着回应老友:
“又元你这话就见外了。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你太小看我了。”
缪昌期听了,心也放下了,又说道:
“台山啊,你这回可有得忙了。
朝里不少人可都等着你拿出主意呢。”
朝中那些官不像这些学生那样沉不住气,还能稳得住。
叶向高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我现在也没谱,得先了解清楚情况。”
“又元,进来里面详谈吧,把朝中局势细细说给我听。”
两人就这么聊到深夜,缪昌期半夜才从后门离开。
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有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乾清宫
朱由校还躺在榻上,怀里搂着纯妃,两人依偎着。
他最近烦心事太多,一边要筹备边关战事,一边要应付朝中东林党那群人,还得惦记着子嗣问题。
做皇帝,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说起来也奇怪,他已经临幸纯妃一个多月了,可她肚子始终没动静。
自己可是没少“努力”
,不该这样才对。
“琴儿,怎么你这肚子还没动静?”
他随口一问。
纯妃一听,心里一紧,抱着朱由校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些,吞吞吐吐地答道:
“臣…臣妾也不知…道。”
朱由校轻轻抚着她的头,语气柔和地说:
“你别紧张,朕也就是问问,你可是朕唯一的妃子,迟早会有孩子的。”
可这话落在纯妃耳中,却让她更不安。
她知道,若一直无所出,眼下虽无事,但日后陛下若再选妃,自己只怕会被冷落。
若有子嗣,才算有个依靠。
“请陛下再宠幸琴儿一次吧!”
话音刚落,不等朱由校反应,她竟主动跨坐在他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朱由校都有些惊讶。
纯妃一向温婉,从未如此主动,更何况还是在白日。
不过,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他也只能“勉为其难”
地接受这份“奉献”
了。
此时,宫外的魏忠贤正快步赶往乾清宫。
他昨夜查到了要紧事,一大早就进宫,想第一时禀报。
可他刚进宫门,就察觉到宫中气氛不同。
侍卫比以往多了不少,且多数是生面孔。
他问身旁小太监:“这些人是谁?”
那小太监低头回话:“请厂公恕罪,奴才若说了,恐怕活不过一会儿。”
魏忠贤没再多问。
他知道,自从皇上两次清洗内宫之后,规矩变得森严。
谁要敢泄露半句,立斩不赦。
现在,他只需安分守己,按旨办事。
走到乾清门前,魏忠贤却被两名侍卫拦下。
“瞎了你们的眼!
咱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有要事见皇上,你们竟敢拦我?要是误了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
侍卫冷冷回应:“不论你是谁,没陛下旨意,不准入内。
我们已去通报,等皇上传令。”
魏忠贤皱眉,这才几日没进宫,宫中规矩竟已多到这等地步?
马祥麟很快得知魏忠贤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