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劈中!
警笛?!
哪里来的警笛?!
塌方的山路还没通!
镇上派出所那几辆破吉普不可能这么快!
更不可能跑到这深山里来!
除非…除非是冲着他来的!
冲着他追查的东西来的!
联想到陈忠良的失踪,联想到“七号病栋”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徐长林的心脏!
难道…陈忠良那蠢货真把东西捅出去了?!
警察找到七号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冲击和恐惧,瞬间压倒了王磊临死呓语带来的惊疑!
徐长林的脸色在昏黄灯光下瞬间变得惨白!
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骇和慌乱!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掌控,在这一刻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警笛声彻底击碎!
“走!”
徐长林当机立断,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字眼!
他不再看床上的“尸体”
,不再纠结那该死的“灯”
,生存和逃离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赶在警察合围之前!
他猛地转身,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门口!
影子手下紧随其后,动作快如鬼魅!
“徐…徐处长…”
二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搞懵了,看着两人如同见了鬼般要跑,下意识地想问。
“处理掉!
弄干净!”
徐长林冲到门口,脚步猛地一顿,头也不回地对着二牛丢下一句冰冷到极致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裸的杀意!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钉在墙角那盏跳跃的煤油灯上,又迅移开,仿佛那灯光灼伤了他的眼睛。
“还有这屋子!
别留下任何痕迹!”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浓重的黑暗和雾气之中,脚步声迅远去。
影子手下在消失前,冰冷的目光最后扫了一眼床上王磊的“尸体”
和墙角那盏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若有所思的光芒,但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也如同真正的影子般融入黑暗。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吓傻的二牛,和床上那具彻底“死寂”
的躯体,以及那盏依旧在桌上跳跃、将一片诡异光影投在土墙上的——煤油灯。
二牛瘫软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
徐长林那最后的命令如同冰水浇头——“处理掉!
弄干净!”
处理谁?床上那个“死人”
?怎么处理?还有这屋子…别留下痕迹…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床上那具毫无声息的躯体,又看看那盏散着微弱暖意、此刻却显得无比阴森恐怖的煤油灯。
王磊临死前那诡异的一指和“灯…灯…”
的呓语,如同魔音灌耳,在他混乱恐惧的脑海里疯狂回响。
“灯…灯…”
二牛喃喃自语,目光无意识地再次投向那盏灯。
昏黄的光晕中,灯芯的火苗微微跳跃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二牛那混沌的视线,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极其异常的东西!
在油灯那跳跃的、昏黄的光线下,在灯座底部那圈被油烟熏得黝黑的、极其不起眼的黄铜底座上…好像…好像刻着什么东西?!
他心脏猛地一跳!
巨大的好奇和一种莫名的恐惧驱使他,手脚并用地从墙角爬了起来,踉跄着,一步步挪到桌边。
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盏沉重的老式煤油灯端了起来。
油壶里的煤油晃荡着,灯芯的火苗随之摇曳,光影在墙上剧烈晃动。
他凑近灯座底部,借着跳动的火苗,眯着眼,仔细看向那圈被油烟和污垢覆盖的黄铜底座。
上面,赫然刻着几个极其微小、如同蚊足般、却异常清晰的字迹!
字迹很深,显然是用尖锐的东西精心刻上去的!
由于位置极其隐蔽,又被厚厚的油垢覆盖,不拿起来凑近细看,根本不可能现!
那几个微小的字是:
七号病栋-灯下
灯下?!
七号病栋灯下?!
二牛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