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身体同时僵住!
郑国富……死了?!
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
就在周强离开医院不久之后?!
这绝不是巧合!
这是灭口!
是对方在切断所有可能暴露的线索!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王磊吞没。
石匣空置,线索中断,郑国富被杀……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
对手的狠辣和效率,令人窒息!
“张主任!”
王磊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病房!
郑检的病房!
立刻封锁!
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许进!
特别是周强!
如果他回来,立刻通知我!
还有……郑检在昏迷期间,有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纸条?录音?任何形式的遗言?!”
“没……没有啊!”
张主任的声音带着哭腔,“一直深度昏迷……什么都没留下……病房……病房我会守好……可是……”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王磊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雨水抽打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内心一片冰封的荒芜。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逼入绝境的疯狂,在他眼中燃烧。
“王磊……”
陈默担忧地看着他。
王磊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那绝望的冰层下,是更加炽烈、更加不顾一切的火焰!
他看向陈默,一字一句,如同从冰窖中凿出:
“回档案局!
现在!”
陈默愕然:“现在?那里是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也得闯!”
王磊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石匣空了,郑国富死了,线索只剩下石壁上那个‘717’和档案局里可能存在的内鬼!
对手以为堵死了所有的路?不!
他们拿走石匣里的东西,必然会留下痕迹!
接触过坐标的人,档案局里就那么几个!
孙局长!
那个秘书!
还有……那个王主任!”
他猛地站起身,湿透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但眼神却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城市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重重雨幕,洞穿那栋苏式楼房里的所有秘密。
“李成栋用命指向‘赵’!
石匣的坐标只有档案局核心层可能接触!
郑国富在临死前警告我‘他们知道了’!
所有的线头,都缠在那栋该死的档案楼里!”
王磊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冰冷而坚硬,“我要回去!
在他们销毁所有痕迹之前!
我要把那栋楼里所有的‘褶皱’,一寸寸地翻开!
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他不再犹豫,背起湿漉漉的登山包,迈开灌了铅却异常坚定的双腿,朝着公路方向大步走去。
每一步都踏在泥泞中,留下深深的印记,如同走向风暴的中心。
陈默看着王磊决绝的背影,咬了咬牙,迅收拾起地上的装备,快步跟了上去。
灰色的面包车动引擎,在泥泞的土路上调转车头,冲破冰冷的雨幕,朝着省档案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
省档案馆(档案局)主楼。
与河滩的荒凉死寂截然不同,此刻的档案局大院气氛异常凝重。
几辆挂着省委牌照的黑色奥迪轿车静静地停在主楼门前,引擎盖在细雨中散着微弱的余温。
门口站着一排神情肃穆、穿着深色夹克的随行人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王磊和陈默的面包车在距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路边停下。
王磊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冷冷地看着那几辆奥迪车,尤其是其中一辆车牌号异常醒目的专车。
“赵振江的车。”
陈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惊愕,“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
王磊的嘴角向下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
省委副书记赵振江,这个三十年前清源河漩涡的中心人物,在李成栋“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