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要变了。
正当两人密谈之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敲得又急又响,带着一股子不耐烦。
“进。”
林渊眉头微皱。
门被猛地推开,业务一科科长王建国,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焦急”
地闯了进来。
“哎呀,林局!
您可得给评评理啊!”
王建国一进来就大倒苦水,看都没看一旁的陈伯,“您昨天说一周之内要清完积案,我们科室的老张,老李,今天一听这任务,血压‘蹭’一下就上去了,现在都说要去医院躺着!
您说这工作还怎么干?这不是瞎指挥嘛!”
他嘴上说着“评理”
,眼神里却全是幸灾乐祸的挑衅。
这是阳奉阴违,公开叫板来了。
他算准了林渊年轻,要面子,又刚提出要体恤老同志,肯定拿这种“病号”
没办法。
只要有一个科室拖后腿,林渊的第二把火,自然就烧不起来了。
陈伯的脸色沉了下去,正要开口驳斥,林渊却抬手制止了他。
林渊看着王建国头顶那行【清廉值:-45】的数字,笑了。
“哦?还有这事?”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一脸关切地站了起来,“老同志的身体最重要,这可是我们工作的本钱。
这样吧,王科长,你把身体不适的同志名单报上来,我亲自批准他们带薪休假,让他们好好调养身体,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上班。”
王建国一愣,剧本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另外,”
林渊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为了不耽误全局的工作进度,所有休假人员的岗位,暂时由其他科室的年轻骨干顶上。
工作嘛,总要有人干的。”
他看向陈伯,微笑道:“陈伯,刚才我们说的那个‘金子’名单,看来现在就要用上了。”
王建国的脸色,瞬间从看戏的红色,变成了被人扼住喉咙的猪肝色。
他手下那几个老油条,本就是他用来掣肘林渊的棋子。
现在林渊要把他们换掉,安插自己的人进来?这等于是一拳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釜底抽薪!
“不不不!
林局,您误会了!”
王建国连忙改口,额头见了汗,“老张老李他们就是……就是有点畏难情绪,工作还是能坚持的!
我回去一定好好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要做,但身体更重要。”
林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变得意味深长,“王科长,我的原则是,能干的,就好好干,我绝不亏待。
不能干的,就好好歇着,我也绝不勉强。
就怕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不干,还见不得别人干。
你说对吧?”
最后四个字,林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建国的心口。
王建国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自骨髓的恐惧。
这个年轻人,不是愣头青,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是,是,林局说得对!
我这就回去组织大家开干!”
王建国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
办公室里,陈伯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站起身,对着林渊,深深地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林渊口袋里的私人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妈”
。
林渊的心头一暖,接通了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妈,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家里都好吧?”
“渊儿……渊儿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母亲带着哭腔的、无比焦急的声音,“你快想想办法!
咱们村出大事了!”
林渊的心猛地一沉:“妈,您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是清风河!
咱们家门口那条清风河啊!”
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全黑了!
水全变成黑色的了!
臭得人都不敢开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