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谁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写份辞职报告给我,我立刻批。”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片细微的骚动。
档案局这种清水衙门,向来是养老圣地,别说迟到早退,很多人上午十点晃悠着来,下午三点就溜了,几十年都这么过来的。
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所有人的命根子上!
王建国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林渊仿佛没看见,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效率。
全局所有积压的案卷、待归档的文件,一周之内,必须全部清理完毕。
一周后,我会亲自检查各科室的工作。
谁的桌上还有积压文件,谁的电脑里还有未处理的流程,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档案工作,事关重大,不是菜市场,容不得半点拖延和马虎。”
台下的气氛更压抑了。
积压的文件,有些是好几年前的烂摊子,一周之内清理完?这简直是要人命!
“林局……”
王建国终于忍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摆出一副为大局着想的姿态,“您年轻,有干劲,这是好事。
但我们档案局有自己的工作节奏,正所谓欲则不达。
很多老同志,眼花了,手慢了,你这么一搞,不是要逼死人吗?工作要是出了纰漏,这个责任谁来负?”
他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既捧了林渊,又点出他急于求成,还不体恤老同志,最后还把“责任”
这口大锅甩了出来。
一时间,不少老油条都向他投去了赞同的目光。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林渊身上,想看这个年轻的代理局长如何应对这第一个公开的挑衅。
林渊笑了。
他看着王建国,眼神里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几分玩味。
“王科长说得对,责任重大,所以更不能出纰漏。”
他话锋一转,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陈伯,“所以我才需要各位老同志的宝贵经验。
比如陈望德,陈伯。”
被突然点名,陈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陈伯在我们局工作了四十年,经他手修复的珍贵档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的专业能力,全局有谁不服?”
林渊的声音提了起来,“我相信,有陈伯这样的老前辈以身作则,我们局的工作效率,只会越来越高。
王科长,你说对吗?”
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直接把王建国给架在了火上。
他要是说不对,就是公开质疑陈伯的能力和品格,得罪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他要是说对,就等于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王建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局……说的是。”
林渊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声音陡然转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从今天起,所有科长、副科长、主任、副主任的职位,全部暂时冻结,进入为期一个月的考察期。
一个月后,能者上,庸者下,平者让。
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是谁的人,在档案局,唯一的通行证,就是你的能力和业绩!”
轰!
如果说前两条是火,那这第三条,就是一颗引爆全场的炸弹!
这不叫改革,这叫革命!
这是要将整个档案局的权力结构,推倒重来!
那些靠着溜须拍马、论资排辈混上位置的人,脸都白了。
而那些有能力却被打压的年轻人,和像陈伯一样被埋没的老实人,眼中则瞬间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王建国如遭雷击,他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已经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的话说完了。”
林渊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全场,“谁赞成?谁反对?”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反对?谁敢?王浩和李曼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这个年轻人背后站着的是市委书记,他现在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
“很好。”
林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散会。”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留下一屋子心思各异、表情复杂的人。
回到档案科那间临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