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透露出期待,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圣子身上
在大雨滂沱的长滩另一处,身穿青铜盔甲、高出身边士兵半截的垩德罗在泥泞中拖着步子慢慢前行,那青铜盔甲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烁着青黄冷光,这位厄姆尼帝王突然回过头,向坐在简易木椅上的培哥道:“虔世会圣子大人,不知道您对我们厄姆尼人的礼遇是否满意?”
靠坐在由矛杆、木棍绑扎木椅中的培哥转过脸,看着泥泞中艰难抬轿的几名厄姆尼士兵,培哥又抬头看看上方那块遮蔽大雨的破烂油麻布,尽管雨水不断地从布缝中滴落下来,不停打在他的脸上,但培歌仍旧愧疚万分地咽了口唾沫道:“其实我可以自己走,虽然我是俘虏,但肯定不会逃跑,您也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也带着些小心翼翼。
垩德罗摘下自己那顶只露眼窝的青铜头盔,左右张望着周围扛着长矛低头前行的罗酆军士兵,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自信,向培歌微微笑道:“您是我请来的贵客,不是俘虏,而且鄙人担心属下士兵会冒犯阁下,毕竟他们对您不甚了解,所以必须让他们知道您的尊贵,这样即使我不在场,您也会惟渥惟丰!”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身边士兵的肩膀,那士兵立刻挺直了腰板。
培歌张大嘴点点头干笑道:“在大军之中还能这样保持礼节,怪不得您能受到万众敬仰!”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却不停揣测垩德罗的意图。
垩德罗望望前方罗酆军围攻伯尼萨联军掉队尾兵的血腥场面,不屑地哼了声后回头笑道:“这是应有的礼貌,如果您是战士,咱们可以刀枪相搏,但您是虔世会圣子,这样咱们才能平等对话,只可惜雨天无法让我为您熏香,真是万分遗憾。”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调侃,但又让人感觉捉摸不透。
培歌忙努力坐直身子弯腰点头道:“您是西摩纳的大祭司,而我只是虔世会的侍从修士,我怎可与您同日而语!”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拘谨,眼睛始终不敢直视垩德罗。
脸上挂满水晶般大颗雨珠的垩德罗突然转过身,眉头紧皱望着雨雾迷蒙的军队后方,若有所思道:“您现在对战争有何感想?或者有何预测?”
说着探究般望着培歌,似乎想要从他口中找到什么。
培歌慌乱地看看周围大雨中铺天盖地的几万厄姆尼罗酆军,心中一阵慌,于是为难又尴尬道:“其他我难以预测,不过您的腿怎么样了,最好还是找个医师及时诊疗。”
说着试图转移话题,不想卷入这场危险的对话中。
垩德罗惊讶地望着培歌,笑而不语地摇摇头,似乎对培歌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随即突然向身边的侍从道:“下令继续追敌,但要位兼顾,好像有些朋友尾随在咋们后方!”
传令的号角声划破雨幕,尖锐而凄厉,在空旷的长滩上回荡,惊起群栖息在芦苇丛中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在风雨中惊慌逃窜。
那号角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几个松散的厄姆尼罗酆军方阵瞬间有了行动的指令,他们齐声呐喊,雨水顺着头盔的缝隙灌进脖子,却浑然不觉,继续呐喊着向前追击伯尼萨联军。
后方几个厄姆尼方阵则迅紧缩阵列,士兵们面色凝重,将长矛整齐地调转向后,矛头在黯淡的天色下依旧闪亮,警惕地防守着大雨中那些隐隐约约逐渐靠近的身影。
垩德罗站在阵中,雨水顺着他高大的身躯不断流淌,溅起片片微小的水花。
他做着请的手势,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随后带着坐在简易木椅上的培歌来到军队后方。
培歌坐在这个临时绑扎的木椅上,双手紧紧抓住椅子两侧,他望着四周如泥沼般的地面和远处模糊不清的景象,心中满是不安,眼睛不时地瞟向垩德罗,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垩德罗如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大雨,雨幕如同层厚重的灰色纱帘,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的眼神却坚定而锐利,似乎能穿透这层层雨雾,看清远处的一切,终于,乌压压的沼泽人出现在对面,他们浑身散着原始而野蛮的气息,在雨中大步走来溅起浑浊的泥水。
“瞧瞧,这不是我的朋友卡萨?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吗?”
垩德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在雨水的冲刷下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培歌在椅子上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对面如潮水般涌来的沼泽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