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着湖面的厄姆尼舰船,并不时呵斥指点那些抛石机投射手。
巨石城和厄姆尼人的石块、石球呼啸着交错越过工事墙,不停砸向对方,密集的铁甲方阵被接连砸中,在黄土地面留下一滩滩血迹和片片死尸,而天鹅堡的弓箭手不停向冲到湖边射击,将那些抬着短梯的厄姆尼士兵射倒在浅水中,但仍旧有大批举着巨大木盾的厄姆尼人冲到工事墙下,并不停向后方大声呼喊着召唤攻城梯。
听着工事墙外传来的叽里呱啦的异语呼喊,又看着工事墙上一个个被厄姆尼弓箭手射落下来的天鹅堡士兵,而身后那几千又开始左冲右杀的浮衍军和笨拙应战的铁甲兵,脑袋开始不停膨胀炸疼的戴克提起长剑,却又不知道该呼喊什么,于是呆傻地不停左右张望这矢石乱飞的混乱战场。
而看着工事墙外厄姆尼人抬着十几架攻城梯冲到近前,维托姆·帕夏率先冲上工事墙,向墙后的士兵们喊道,“上墙,把他们打下去!”
看着自己的领主在箭矢横飞的工事墙上振臂呼喊,躲在工事墙后的天鹅堡士兵也冲上工事墙,用长矛猛刺攀爬攻城梯的厄姆尼士兵,并索性将那些简易攻城梯抢夺拉上工事墙,滩头的厄姆尼士兵半跪着不停向工事墙射箭,工事墙下的厄姆尼士兵用长钩枪将墙上士兵一个个拖下,并挥刀砍杀,看着远处湖中的厄姆尼运兵小船又将成千上万士兵送到岸边,而自己那些拥在工事墙上的士兵也因太过集中,而被厄姆尼弓箭手大量杀伤,甚至被飞来的厄姆尼石球成片砸落,用手遮挡着木屑横飞的维托姆·帕夏回头大喊道,“弓箭手两侧交叉射击他们的梯手,刀盾手防护守墙,散开!”
听到命令的天鹅堡弓箭手迅向工事墙两侧奔去,并在两侧工事墙上形成弧形射击线,将厄姆尼人第二波攻城梯手们射倒在岸边泥泞中,而那些勉强冲到工事墙前的厄姆尼士兵,也被侧面的守墙弓箭手与工事墙观瞄孔中的长矛杀得惨叫不已,湖岸浅水中的泥泞被踩踏的愈加粘稠,奔跑的厄姆尼弓箭手有些疲软地勉强还击,但在屡屡被射杀后也谨慎地退到天鹅堡弓箭手射程外,猛冲的厄姆尼人被压制,守墙的天鹅堡士兵开始越来越顺手,两侧弓箭手远攻,近距离的刀盾矛手击杀冲到厄姆尼墙前攻城梯队。
看着湖岸前厄姆尼人的攻势被暂时遏制,维托姆·帕夏松了口气地回头望着校场内仍旧激烈的厮杀,向来到工事墙下呆的戴克吼道,“快去指挥你的军队!”
恍然如梦的戴克顿时清醒过来,忙抽马上前挥舞长剑冲向尘土飞扬的校场,维托姆·帕夏拔下不知何时射中自己左臂的长箭,紧跟着戴克冲上前。
宽敞方正的校场被奔踏的人群踢踩地尘土飞扬,刀枪碰撞和惨叫声此起彼伏,脱掉黑袍的厄姆尼浮衍军露出身上的银色板甲,与闪亮的铁甲军混杂在一起,骑着战马的戴克挥舞长剑奋力砍杀,但长剑却被厄姆尼板甲蹦飞,浮衍军顺势扯着他的红披风将他扯到马下,正当一名浮衍军双手握着破甲锥刺向戴克,脑袋被维托姆·帕夏挥剑削飞。
上半身被鲜血染红的戴克呆怔地望着挥剑拼杀的维托姆·帕夏,慌忙爬起身向远处逃去,并在侍卫的搀扶下逃到万生神庙石台上。
维托姆·帕夏抬脚踹翻名面前的浮衍军,扭脸向神台上的戴克吼道,“快传令!”
犹豫片刻,突然脸色铁青的戴克向混战校场嘶吼道,“杀死他们,全部!”
维托姆·帕夏惊愕恼怒之余,忙抽身冲上高高的神台,左右观望着完全陷入混乱肉搏的校场,定了定神后向戴克的传令兵道,“命令第二军团守住工事墙,第一军团挡在东面,第三军团冲锋!”
传令兵有些懵地刚想要理清维托姆·帕夏的命令,浮衍军已经在混乱中潮水般冲向工事墙,并不停用短弓连续射,将防守工事墙上的天鹅堡士兵射杀,望着从神台边冲过的厄姆尼浮衍军,戴克慌忙大喊道,“护卫,护卫!”
但浮衍军们却对这个穿着红色披风、站在高台上的敌人统帅视而不见,上千浮衍军径直涌过登上工事墙,在工事墙下浮衍军的弓箭掩护下迅沿着工事墙朝两端猛冲,将天鹅堡的防守士兵杀退驱逐。
看着工事墙在瞬间被占领,而自己的三个军团居然还在呆呆站在尸横遍野的校场之上,戴克面容扭曲地哈哈干笑几声,咬牙切齿地朝着那些疲惫不堪的铁甲军吼道,“脱掉重甲,夺回工事墙!”
一万多名还有战力的铁甲军士兵顿时乱成一片,召唤着藏在远处的扈从帮着解开扔掉自己的护肩、臂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