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火蛇,很快就吞没了整个麻包一角。
黑色的浓烟在城门通道里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与焦糊味,呛得人眼泪直流。
如遭雷击般的法务官塞佩提姆瞪大眼,呆呆看着其他几个扛着滋滋冒火星麻包的男人分别走向外城门和内城铁栅栏,并将麻包死死靠在外城门与铁栅栏之间——麻布被火焰烧得“噼啪”
作响,火星顺着布纹四处窜动,很快就要烧到袋口,隐约能看到里面闪烁的火星。
这位巨石城法务官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要生什么,于是猛地转过身,向小查理尼摊开双手,手掌颤抖着,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查理尼瞳孔骤缩,瞳孔里映着那些开始腾起火焰的麻包,本能地转身拼命向后逃去!
可刚跑出去几步,“轰轰轰”
的巨响便轰然炸开——浓烟裹挟着破碎的木片、血肉、锋利的石块与滚烫铁条,从城门石洞席卷而出,像一条愤怒的黑龙,张着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耳鸣嗡嗡作响的小查理尼被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狠狠甩向远处,后背重重撞在一道鹿角路障的尖木桩上,尖锐的木刺划破了肩膀,疼得他眼前黑,险些晕厥过去。
当硝烟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与血腥味。
小查理尼挣扎着坐起身,后背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却惊得呆坐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原本坚固的橡木城门已被炸得彻底洞开,碎木与石块散落一地;扭曲变形的铁栅栏斜斜落在地上,上面还挂着烧焦的麻布碎片与断裂的麻绳;几根断裂的铁吊索垂在半空,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濒死者无力挥舞的残肢,透着无尽的凄凉。
更让他头皮麻的是,城门外的旷野上,密密麻麻的沼泽人正因为突然生的爆炸和洞开的城门而呆愣在原地,随即突然爆出兴奋的尖叫,像现猎物的野兽般,潮水般从远处涌来。
他们挥舞着长矛、弯刀,身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小查理尼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茫然与恐惧,嘴唇剧烈颤抖道:“这他妈是怎么了?好好的城门,怎么突然就没了”
城墙上的报警铜号“嘟嘟”
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天空,像一把利刃,惊醒了混乱中的人群。
垛口后的士兵们立刻回过神,拼命往城外拉弓射箭,箭矢“咻咻”
掠过半空,像一道道银色的闪电,落在冲锋的沼泽人队伍里,溅起一朵朵血花;城墙上原本懒散的巨石城市民苦力们也似乎被醍醐灌顶,男人们扛着沉重的石块往城墙上跑,石筐碰撞的“哐当”
声不绝于耳,女人们则推着装满滚油的铁锅,铁锅边缘的油珠滴落在石板上,留下深色的痕迹,很快又被奔跑的脚步踩散。
可沼泽人像看到生命曙光般,不顾伤亡地由远及近涌向箭雨、雷石倾泻城门,他们手中的长矛、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嘶哑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无数只野兽在咆哮。
小查理尼似乎还没从城门被炸的震惊中回过神,就被两个侍从架起胳膊,踉踉跄跄地往艾蒙派缇王宫方向拖去——他的披风被扯破了一大块,锁甲上沾着尘土与飞溅的血渍,耳边全是士兵的呐喊、市民的尖叫与沼泽人的嘶吼,混乱得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紧急集结的铁甲军正奋力翻越一道道路障,沉重的铠甲碰撞出“哐当”
的巨响,他们手持长矛、盾牌,朝着城门方向狂奔,试图用早已准备好的木栅栏重新封堵城门;屋顶上的士兵搭弓拉箭,箭囊里的箭矢已所剩无几,却仍在向零星冲入城门甬道的沼泽人射击;手持石块的男人们则拼命向城门方向砸去,掌心被石块硌得流血,却丝毫不敢懈怠。
风顺着城门洞吹进来,带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道,卷起地上的碎石与灰烬。
巨石城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彻底推向了未知的深渊。
小查理尼被两个侍从重重扔在女神喷泉前,冰凉的泉水溅到他汗湿的脸上,像一把冷水浇醒了混沌的意识。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撑着地面坐起身,目光恍惚地扫过广场——喷泉中央的大理石女神像沾着尘土,裙摆上甚至还挂着几片焦黑的麻布碎片,显然是城门爆炸时随风飘散而来。
抬头望去,艾蒙派缇王宫的大门正缓缓打开,父亲查理尼二世身着一套闪亮的锁甲走了出来,边缘镶嵌着鎏金纹饰,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连每一道甲缝都擦拭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