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交代?他要的是波阿力花?敕珊的尸体,还有他带着的那些亲信俘虏,现在连个活口都没有,我总不能拿空气去领赏。”
布雷?考尔用力拍了拍霍亨?巴赫的肩膀,铁甲碰撞出“哐当”
一声闷响,震落了甲片上的血痂。
他又用手划拉着周围堆积的尸体道:“你随便砍几个去充数领赏,就说亲信都战死了,死无对证。
这些孩子就归我了,我带回去给大谷仓,也算积德行善。”
说完,他弯腰抱起那个偷偷看他的孩子,小家伙轻得像捆晒干的芦苇。
其余的孩子也连忙跟上来,像一群受惊的小羊,赤着的脚丫踩在血泥里,出“啪嗒啪嗒”
的声响,跟着这个身形异常魁梧的大谷仓领主向远处而去,火把的光晕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如一串流动的墨线。
看着布雷?考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霍亨?巴赫扫了眼地上堆积的战利品细软——银壶反射着冷光,如凝固的月光;珠宝在火把下闪着碎星般的光,映得人眼晕——自言自语道:“人情比财宝重要,活着比因贪婪而死重要,毕竟还有以后。
撕破你的脸,就如撕破我的脸,没意思。”
他踢了踢脚边的头盔,出“当啷”
一声脆响,转身吆喝着士兵们开始分赃,金属碰撞声与哄抢声顿时打破了战场的沉寂。
夜风穿过战场,卷起地上的血腥味与篝火的烟味,像只无形的手,推着气息吹向布雷?考尔离去的方向。
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悄悄抬起头,用手抚摸着他布满伤疤的侧脸,用细小的声音问道:“爸爸,咱们要去哪里?”
布雷?考尔低头看了看他,喉咙里出“嗬嗬”
的声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最终只是紧了紧手臂,加快了脚步向鹰喙山的方向走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了一体,仿佛从未分开过,也永远不会再分开。
远处的库普兰河依旧流淌,水声潺潺,像在为这场隐秘的父子相聚唱着古老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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