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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林锡骑兵的带领下,老冯格几人穿过这座如花园般的城镇。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偶尔遇到几个,也都是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敢与他们对视,连街边的店铺都悄悄关上了门,只留下一条安静得有些诡异的街道。
最终,他们来到了润士?丹的府邸前——府邸并不像皇室贵族的宫殿那般奢华,外墙爬满了翠绿的常春藤,藤蔓间点缀着白色的小花,门口站着两名手持长剑的侍卫,他们身着深蓝色制服,眼神警惕地盯着老冯格一行人,手按在剑柄上,似乎随时准备拔刀。
弗林锡侍卫将老冯格和庞岑?瓦莱带入府邸,穿过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苹果树,枝头已经冒出了粉色的花苞,如同缀在枝头的胭脂;墙角的迎春花绽放着金黄色的花朵,藤蔓顺着石墙向上攀爬,将院子装点得充满生机。
随后,又在七拐八拐的走廊中穿行——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弗林锡历任领主的画像,画框边缘镀着金边,画像中的人物眼神威严,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走廊的地面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倒映着行人的身影,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空旷。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间方正的大理石屋子前。
敞开的屋子四边包着厚重橡木,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缠枝花纹,用黄铜铆钉固定,显得庄重而坚固。
迈步走近,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檀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润士?丹正坐在屋子中央的橡木桌子前,脸色煞白得像一张没有血色的白纸,手中握着一根磨得亮的竹管笔,笔尖悬在羊皮纸上,却半天没落下一个字——显然,他早已察觉到老冯格的来意,内心满是焦虑与不安。
客堂两边的紫檀木椅子上,端坐着五名虔世会“六人团”
的苍老修士,他们穿着深紫色的修士袍,袍角绣着金线三叶纹,胸前的徽记是黄金打造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他们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如同五尊没有灵魂的雕像,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老冯格满脸假笑地走了进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枯萎的菊花。
他向几位“六人团”
成员微微行礼,动作敷衍得如同走过场,甚至连腰都没弯下去几分。
随后,他转头看向润士?丹旁边的书记员拉修——拉修穿着灰色的仆人制服,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显得十分拘谨。
老冯格语气中好似带着些许嫌弃般道:“给我也搬把椅子来,难道让我这个皇家特使、虔世会主教站着和润士?丹爵士谈话吗?这就是弗林锡的待客之道?”
说完,他偷偷瞟了眼坐在最中间的大修士奈木——奈木的头和胡须都已雪白,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湖水,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润士?丹仿佛后知后觉般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老冯格和庞岑?瓦莱,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挤出丝满是苦味的笑容,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原来是主教大人和庞岑爵士!
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庞岑?瓦莱忙低下头,不敢与润士?丹的眼神对视——他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当初自己借债时的承诺,此刻面对这位债主,心中满是心虚与慌乱。
他跟着老冯格,快步走到拉修搬来的椅子前,坐下时动作急促而用力过度,让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上划过,出“吱呀”
的刺耳声响。
等两人坐定,润士?丹缓缓收起手中的竹管笔,将羊皮纸轻轻推到桌子一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头望着老冯格,语气带着几分牵强的客气:“您这两天在路上辛苦了,其他几位大修士一大早就过来了,已经等候您多时,一直在盼着您的到来。”
靠在椅子中的老冯格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牙齿缝里还沾着食物的残渣。
他语气带着几分虚伪的谦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情不自禁有些摇头晃脑道:“替王上和教会奔波,是我们这些虔诚信徒的本分,谈不上辛苦。
只是这次劳烦了其他几位大修士,让你们久等,真是过意不去,你们为了信仰操劳,才是真的辛苦。”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五位木然而坐的“六人团”
成员,眼神中带着丝探究与警惕道,“温顿斯特呢?”
大修士奈木慢慢地抬起脸——那张脸如同脱水的苹果,布
